世界是最殘忍的事,莫過於你餓了數天,好不容易吃飽,又被人灌催吐藥。
“皇上並沒有說,讓人給我灌催吐藥。”老管家看著暗衛手中的藥,眼中閃過一抹驚懼。
那種吐到胃擰成一團的感覺,他真是怕了。
“皇早也沒有說,不給你喂。”暗衛將藥碗遞到老管家面前,“彭長老,最後一天了,別讓我們難做。”
暗衛嘴上說著難做,面上卻一點表情也沒有,完全看不出哪裡難做了。老管家手微縮,最後還是伸手,將藥碗接過,一飲而盡。
藥效極快,老管家才喝下,胃裡就一陣翻滾,暗衛熟練的接過碗,然後把他拎到木桶旁,讓他慢慢吐,直到把胃裡的東西吐空為止。
秦寂言從老管家口中,問出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后,就去找顧千城了。
顧千城剛喝了一碗酸菜湯,沒有吐,看上去心情頗好,見秦寂言神情嚴肅,顧千城立刻收起了笑,“怎麼?可是事情不順?”今天是與長生門約定的最後一天,顧千城會這麼問,再正常不過。
“沒有,已經和長生門的人約好了碰面的地方與時間。”秦寂言搖了搖頭,顧千城身旁坐下,卻不急著說正事,而是問她,“今天可好些?”
這是秦寂言每天都要問的話,而顧千城的回答也從來不變,“好些了。”這是事實,顧千城確實是一天比一天好些了,時不時還能出去走走,不像在船上那般,幾乎沒有生氣。
“好些就好,今天是最後一天,長生門的人約了我們晚上子時碰面。”約見的事,秦寂言並不打算隱瞞顧千城,也隱瞞不了。
“子時?怎麼會約在那麼晚?彭長老的毒可拖不了那麼久。”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老管家應該已有毒發的跡象了。
胭脂淚就是讓人慢慢衰弱而死,光靠催吐可沒有辦法,把老管家折騰得那麼慘。
“對方不會在乎彭長老的死活。”身為主子的,怎麼可能在乎手下人的死活。
顧千城秀眉一擰,“這麼說事情麻煩了?”如果老管家起不到作用,他們不一定能從對手方上,拿到擇子的解藥。
“應該不會容易的,今天與我們碰面的人,與岳家有關。”說到岳家,秦寂言不由得嘆了口氣。
岳家當年全族被屠,岳家的人對大秦皇室絕對是恨之入骨,不管那人對岳家有情還是有恨,都不可能與他成為盟友。更不用提,那人十有**就是對皇室有恨。
“岳家居然還有血脈存於世?太上皇當年不是將岳家殺盡了嗎?”到現在,京城都沒有“嶽”這個姓,官場上就更不用說了,自從岳家九族被斬後,嶽姓官員就從大秦官場上消失了。
“我祖母的表哥,在事發前就出海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位表哥對我祖母有情,這次找上我,怕是來者不善。”在得知對方的身份後,秦寂言就知道是衝著他來的,這一次是他連累了顧千城。
“這真是……”好大一盆狗血。都是上上一代的事了,居然還有人扣住不放中,並找到他們頭上了來了。
顧千城一臉扭曲,完全不知如何描繪自己此刻的心情。
秦寂言以為顧千城擔心,不由得出聲安慰,“別怕,有我在。無論如何,我都會拿到擇子的解藥。”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不會讓和千城和她腹中的孩子出事。
“你晚上不打算帶上我?”秦寂言那話初聽沒有問題,可仔細一琢磨卻覺得怪異。
“不打算,我去就好了。我會把子車留下來保護你。”在得知長生門出面的人,是岳家的表少爺,並且疑似與他皇奶奶有情後,秦寂言就不打算帶顧千城去。
景炎那樣的人,都會因末村滅村慘案,而陷入復仇中無法和自拔,那什麼岳家表少爺會加入長生門,更不可能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