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按她的年紀,早就過了因一個眼神就動怒,可偏偏秦寂言這個眼神,卻讓她莫名的窩火。
“聖後,朕不是長生門的門人。”對著一個不可理喻,為我獨尊,掌控欲強的女人,秦寂言真得是累了。
難怪聖後要用忠心蠱控制人,沒有忠心蠱,就憑她這種自以為是的處事方法,根本沒有人會為她賣命。
“聖後,別拿長生門那套處事原則,用在朕的身上,朕沒有那麼好說話。”忍了聖後這個老女人許久,秦寂言的火氣也上來了。
他願意談,是因為他擔心顧千城。聖後要是以為,憑藉此就可以拿捏他,那是在做夢!
“秦皇這是不想談?”聖後嘴上仍舊強硬,可心裡卻有點後悔了。
早知道秦寂言這麼不好說話,她就該順利談完,別要求這麼多。
“不,不想談的是聖後。朕的條件擺在那裡,同不同意在於聖後。一個時辰後,朕要看到活火山的地圖,沒有的話……就沒有必要再談了。”秦寂言也不送客,說完就起身,轉身朝船艙走去,把聖後一個人留下。
聖後的臉色瞬時就變了,雙手緊握成拳,嬌美的五觀扭曲而猙獰!
站在她身後的僕人,一個個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低頭看著腳尖,只當自己什麼也沒有看到。
“走!”聖後還算有理智,並沒有在大秦的船上發火,只是猛地起身,將桌椅掀飛,傲然離去。
“嘭……”桌椅掉在桅杆上,桅杆應聲斷成兩截,桌椅也摔得粉碎,可大秦的水師卻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一個個目不斜視的看著遠方。
“秦皇,咱們走著瞧。”聖後那口氣,被生生憋在心口,吐不出來,噎不下去,最後只能黑著臉離去……
1343底牌,抵達活火山
秦寂言已沒有耐心,繼續與聖後周旋。一個時辰已是他的忍耐極限,聖後還要繼續拿僑,那麼……大家就打吧!
為了讓聖後明白他的決心,面對長生門的大軍,秦寂言沒有退讓,而是命戰船上前,與長生門隔船對峙。
拼裝備,拼人力,拼地理優勢,他確實比不上長生門,可他手中有忠心蠱的解藥。雖然不多,但長生門的人並不知曉,有這些所謂的解藥在,他必能讓長生門內部大亂。
秦寂言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不怕事,也不怕與聖後對上。
秦寂言不怕了,就輪到聖後怕了。
聖後不知秦寂言還有什麼底牌,也不知秦寂言還有什麼後手。聖後早就過了初生牛犢不畏虎的年紀,對秦寂言一無所知,心底難免會擔憂,而一擔憂就不免束手束腳。
打還是不打,這是一個問題。
打要怎麼打,又是一個問題。
要是開打了,拿不下秦寂言,光滅了大秦的水師,對長生門來說一點意外也沒有。
“要怎麼辦才好呢?”聖後猶豫不決,在大殿內走來走去,時不時就看向一旁的沙漏,見裡面的沙子越來越少,聖後心裡越發的焦躁。
秦寂言說的一個時辰就要到了,可她卻還沒有想好到底要怎麼辦。
“大秦的皇帝,還真是叫人討厭。當初夢月怎麼不連這刑子一起弄死。”聖女夢月是長生門前任聖女,死在墨村,與大秦當時的太子葬在一起。
沙漏不知聖後的心情,盡責計算著時辰,很快……時間就進入倒數狀態。
還有一刻鐘!
聖後看著沙漏,無奈地停下腳步,深吸了口氣,“來人,去看看大秦的皇帝在做什麼?”還有最後一刻鐘,她要是還下定不了決心,秦寂言就代她做決定了。
“是。”只有聲音,並沒有人影,輕風浮動,殿內又是一片安靜。
片刻後,一灰衣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