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能哭!
孃親就在他面前,他不能在孃親面前哭出來。
太傅說了,哭鬧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他一定不能哭,不能讓孃親討厭他,討厭父皇。
“沒,父皇沒事。”秦寂言猛咳了一陣,像要把心肝肺都咳出來。
“父皇,吃藥,快吃藥。”龍寶在秦寂言身側找到了他的藥,慌亂的開啟,要喂到他嘴裡,可剛遞到秦寂言嘴邊,想起沒有倒水,又忙把藥丸收回,“水,水,父皇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水。”
“水!”可轉身,就看到一杯水遞到了他面前,龍寶愣了一下,呆呆的抬頭,生疏而小心的喚了一句,“娘,孃親?”
“好孩子,先給你父皇喂藥。”顧千城欣慰的笑了笑,眼中仍舊有淚,可卻沒有悲傷。
她的孩子,比她想象中的要好百倍。
至於秦寂言?
顧千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她現在有的是時間,她和秦寂言之間的賬,可以慢慢算……
給讀者的話:見面寫得比較糾結,之前寫了四千字,感覺不好刪了,這是重寫的。
大結局(三十九)
秦寂言劇烈的咳嗽,打破了三人間的緊張,也打破了三人間的尷尬。
待到秦寂言的咳嗽好轉,顧千城已經抱著龍寶坐在龍椅上,母子二人輕聲說著悄悄話,不見一絲生疏,親密的就好像不曾分離過。
至於秦寂言?
他此時正跟小媳婦一樣,委屈的站在一旁,看著顧千城與龍寶,幾次想要上前擁住母子二人,都被顧千城無情的冷眼逼退了。
“孃親,太傅說我擅長書畫,再學兩年就能畫人像了,到時候孃親你讓我畫好不好?”顧千城身上還穿著鎧甲,龍寶也不嫌硌的慌,趴在顧千城身上就是不肯下去,終於有了小孩子的樣子。
“策兒真是太厲害了。好,等策兒開始學畫人物時,孃親就請策兒幫孃親畫一副畫像。”四年的空白,四年的思念,這個時候別說龍寶只是要畫一副畫像,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顧千城也會去摘給他。
“不是一副,是很多很多,以後策兒只畫孃親。”龍寶抱著顧千城的胳膊,無師自通的學會了撒嬌。
每個孩子都會撒嬌,只是要看有沒有撒嬌的物件。龍寶身邊的人雖然都寵著他,可龍寶自幼懂事,根本不可能對著他們撒嬌,就是對著秦寂言也不會,因為秦寂言那破敗的身子,在龍寶眼中是需要他保護的人。
可是顧千城不同,一身鎧甲,威風凜凜的顧千城,在龍寶眼中僅次於天神,在他幼小的心靈裡,堅定認為她是可以依靠、依賴的物件。
“好,以後孃親只給策兒畫,我策兒給孃親畫很多很多的畫像。”顧千城抱著龍寶,笑得滿足。
三年多的等待,半年的征戰,為的不就是這一刻?
如果說,初時是因為景炎的逼迫,以及秦寂言的漠神,她才走上叛亂一途,可到後面她就真得是為自己而戰了。
權利還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好。她的出身,她曾與楚世子有婚約一事,都是她成為大秦皇后的絆腳石。就算秦寂言沒有立倪月為後,她回來後,秦寂言要立她為後也得與朝臣鬥志鬥勇,經歷一番腥風血雨才有可能成功。
而就算是成了,朝臣、命婦們也不一定會把她當回事,極有可能是面上敬著,心裡鄙夷。
沒辦法,誰叫她未婚生子,哪怕她生的孩子被秦寂言立為太子,在那些衛道夫的眼裡,她仍舊不配當皇后。
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她手握重兵,別說做大秦的皇后,她要野心大一些,就是做大秦的女皇也行,不過……她從來沒有那個野心。
她自認自己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她要的只是一個家,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