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人知曉銀兩失竊一事,以免造成動亂。”
“是這樣的,沒錯。”老皇帝點頭,因秦寂言的冷靜,老皇帝也不由得平靜了下來。
“國庫白銀上億兩,絕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運出城,銀子必然還在城內,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銀子。”只要銀子還在城內,秦寂言就有自信把銀子挖出來。
“是的。”老皇帝再次點頭,越想越覺得不對。
這麼大的事,到了寂言的嘴裡,就變成了特別簡單的事呢?
皇上忍不住問道:“缺少的銀子,你想到從哪裡抽調嗎?”這缺的可不是一星半點,是好幾百萬兩。
秦寂言略一思索,便道:“皇爺爺,北齊孟家人就在江南。孟家在北齊盤根數百年,家資豐厚,到了江南後又迅速在當發展,家中銀錢必然不少。另外,江南一帶大鹽商、大海商不知凡幾,商人個個家財萬貫,我派人去江南借一趟銀,絕對可以維持朝廷的正常運轉,不會讓人發現國庫沒了銀子。”
江南是周王的地盤,秦寂言此舉明面上是借銀,實際上卻是要斷周王的錢袋子。
老皇帝的腦子再不好使,這個事還是能想明白的,聽到秦寂言這麼說,老皇帝眼中閃過一抹讚賞。
危機與機遇同在,寂言遇到危機還能冷靜分析,將危機化為機遇,這份心性就高出趙王、周王不知多少。
“此法甚好。”老皇帝滿口應下。
去江南找富商借銀,絕不是開個口就可以的,此事必要有章法,十有**還要見血。這個法子老皇帝也想過,只是他年紀大了,那些殺伐之事他實在不想做,也怕一個失手造成江南動亂。
西胡和大秦打了起來,北齊又虎視眈眈,要是江南再來一個內亂,大秦就真得危險了。
解決了眼前的難關,老皇帝又道:“遺失的白銀,你可有頭緒?”
“對方既然是從大秦錢莊著手,我們就從大秦錢莊查起。那些足已以假亂真的銀票哪來的?那些存銀、取銀的富商又是哪裡的人?這些都是線索,順著這些痕跡往下查,總能尋出一點頭緒。”
秦寂言只是草草說了幾句,他剛到京,兩眼一抹黑,知道的事情全是老皇帝告訴他的,他要說多了反倒讓老皇帝起疑。
“看樣子你已經有頭緒了,這件事交給你辦很放心。此事朕就不再過問,需要人手兵馬你自行呼叫,不需要朕的同意。”老皇帝為了讓秦寂言儘快找出國庫丟失的銀子,大方的放權。
“孫兒會盡力。”秦寂言冷漠的應下。
談完要緊的公事,老皇帝又尋問起秦寂言在西北的事,問得也不是政務,而是問秦寂言在西北習不習慣,在軍中可適應?
完全是一副關心孫兒的模樣。
秦寂言沒有多說,可也沒有不說,反正老皇帝問一句,秦寂言就答一句。
祖孫二人看上去還是很和樂的,至少沒有人看出,秦寂言眼中的不耐煩。
顧千城並沒有隨秦寂言一同回城,她在秦寂言進城後,和普通百姓一起排隊進城,等輪到她進城時,已經到了午時。
顧千城確定要回顧家住,昨天就讓人給老太爺送了信。本以為,就算顧家不派人去城門口接她,怎麼也要派個人在門等她吧?
可是,沒有!
顧家就像是不知她回來一般,大門緊閉,透著一股死氣,斑駁的大門給人一種敗落的錯覺。
顧千城透著車窗看了一眼,心裡多少猜到了一些,可她卻無法動容,更沒有想過為顧家做什麼。
在老太爺賣了她時,她就沒有想過摻和顧家的事,顧家的存亡與她無關。既然顧家人沒人歡迎她回來,她也沒有必要湊上去。
顧千城讓車伕繞到後院,直接停在她住的院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