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們接下來也不往人煙裡走,穿粗布麻衣方便。
“也成,到時候買幾件普通學子的衣服應該可以。”顧千城拿著衣服起身,擺出一個請的姿勢,“殿下,我要換衣服了。”
“換呀。”秦寂言挑眉,一動不動。
“我換衣服,殿下你不出去?”顧千城嘴角微抽,秦寂言是不是太得寸進尺了?
“本王換衣服,你也沒有出去。”秦寂言往炕上一坐,擺明不走。
“你沒趕我。”所以,這真不是我的錯。
“來而不往非禮也。”秦寂言說完,又提醒了顧千城一句,“天快亮了,天亮前我們得離開。”
“好吧。”顧千城無力的搖了搖頭,背對著秦寂言將外衣脫下和中衣脫下。
此時已是深秋,天氣微寒,顧千城不是秦寂言不怕冷,顧千城穿的很多,一件件脫下來……
秦寂言從最初的期待緊張,漸漸已經習慣,然後默默別開臉。
看什麼看,顧千城身上穿了四五件衣服,脫掉兩三件身上依舊是長衣長褲,什麼都看不到。
秦寂言頗為失望。
顧千城悶笑,利落的舊衣穿上,然後又把髮髻打散,隨手編了兩個辮子,看上去……
很村姑!
“很適合你。”秦寂言知道這不是讚美,可這身衣服真得很適合顧千城,一點違和感也沒有,要說顧千城就是這村子裡的姑娘,秦寂言也會相信。
顧千城望天,不想和秦寂言多說,將兩人的衣服分別打包好,問秦寂言:“衣服放哪?”
“炕底下。”秦寂言起身,在髒汙的牆面上輕拍一下,就見大坑從兩邊分開,露出一個巨大的空檔。
原來,這炕根本沒法燒,只是擺著好看罷了。
顧千城將衣服排列放好,又將髮簪一類的壓在衣服上面,做好這一切秦寂言將炕還原,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引他們進城的農家漢子給他們準備了一個大包袱,秦寂言和顧千城出來時,那人將包袱遞到顧千城手中,“姑娘,這是乾糧和碎銀,裡面還有一壺水。”
顧千城默默接過,掂了掂重量發現還真不輕,顧千城拎著還有幾分吃力,可是……
秦王殿下完全沒有接過包袱的打算,沉吟一聲便往外走。
好沒風度!
顧千城只能拎著包袱像小媳婦一樣走在秦寂言身後,好在一出村子就有馬可騎,不然顧千城肯定會哭給秦寂言看。
依舊只有一匹馬,顧千城不得不和秦寂言共騎。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舊衣服,再看看面前這匹油光發亮,高大威武的俊馬,顧千城很不客氣的道:“殿下,你真得覺得我們騎馬進城沒有問題嗎?”
他們這穿著打扮,就不像買得起馬的人。
“暗衛已經去買衣服了,我們今天不進城。”秦寂言事先有準備僑裝的行頭,只是城外那一場伏殺,把他的計劃打亂。
好吧,顧千城不說話,拎著包袱小媳婦一樣,乖乖的任秦寂言抱上馬,然後依在秦寂言懷裡。
不是顧千城驕氣,而是這馬沒有馬蹬,要不借助外力她根本上不去。
兩人上馬,一路往西,走著走著顧千城就覺得不對了,“殿下,我們這是要去哪?”
不是去北齊和大秦的邊境了,這方向怎麼不對?
“去西胡。”秦寂言倒也不滿顧千城,只是這個答案讓顧千城更加迷糊,“我能問為什麼嗎?”
她發現自己被騙了,她要回京城,和秦王殿下在一起,真得太危險了有沒有?
“見一個人。”秦寂言有問必答,但多餘的話卻別想他會多說。
顧千城深深覺得自己被騙了,整個人都不好了,“我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