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鄉的親切感。或許正是因為那三座魔山是最為接近林凡故鄉的地方吧!
七日之後林凡來到了魔山腳下,天地依舊是那麼蒼黃,那無邊無際的荒原彷彿永遠都駐留在那悲涼的秋季。
斜陽草樹,夕陽下的古村透著那無比寧靜祥和的氣息。炊煙裊裊,古村之中還有人住,林凡許久沒有接觸這人世間的煙火氣了。林凡一直所認為修仙者修行於世與凡人在世間沉浮並沒有什麼區別,所謂仙,本不過是凡胎而已。
林凡走在古村之中低矮的茅草屋之間,茅草屋裡不時傳來歡聲笑語,不遠處傳來犬吠,似乎是嗅到了林凡這位“生人”的到來。
林凡走到了他記憶之中的張老人那家的茅草屋前,茅草屋外圍著柵欄,裡面種著一片小小的菜園,茅草屋裡點著燈隱約可以看見那張老人與那靈兒小姑娘正在吃著晚餐。
“人間事,斬不斷,唯有歲月可將之磨滅殆盡……”無頭人魔的聲音響起,他也曾經歷過人世的沉浮,如今他成為一位永生不死的神魔,往事也隨著那悠久的歲月消散了,什麼痕跡也沒有流下,這或許也是一種悲哀吧。
“修行的路走得遠了,許多人和事似乎也漸行漸遠。”林凡低語,想要敲門,卻又不知敲門之後該說些什麼,這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隔閡,林凡他不能避免,許多人選擇徹底斷絕與凡塵的聯絡,殊不知落葉終要歸根。
“你是……林凡大哥哥!”突然那茅屋的破木門被開啟,穿著一身樸素的破布衣的靈兒小姑娘用那雙靈動有神的大眼睛打量著林凡。
“林凡大哥哥你終於回來了!”靈兒小姑娘很激動,屋內的張老人也走了出來將林凡拉進屋中噓寒問暖。
“我一直以來在修行,如今順道回來看看你們!”林凡在張老人熱情的招待下喝了兩碗熱粥,他取出當初靈兒小姑娘給林凡扎的稻草人擺了擺,讓靈兒小姑娘喜笑顏開。
“那些修仙者沒有再找你們的麻煩吧?”林凡問道,他擔心那次靈雲府會遷怒於這個平靜的小村莊。
“沒有。”小姑娘甜甜的搖頭,林凡履行了諾言對於這個純樸的孩子來說是最值得她高興的事情了。
林凡將自己這些日子修行得到了一些延年益壽的靈藥送給了張老人,他真心希望這位善良的老人能夠健康長壽,而且靈兒小姑娘還沒有長大,也需要人來照顧。
“林凡大哥哥你會留下來嗎?”靈兒小姑娘問道,她望著林凡一臉的期待。
“我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林凡說道,他望著靈兒小姑娘那期待的眼神有些不忍拒絕,但是他身上的使命太重了,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今後不久整個九州大荒都會被捲入那浩劫之中,沒人能夠倖免。
最後林凡在張老人家裡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天還沒亮林凡就起身留下一句留言前往魔山,對於林凡來說時間越來越緊迫,許多事情不得不將之先行放下。
魔山腳下林凡仰望著那玄黃色的三座巨山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巍峨的玄黃巨山上散發出貫穿無盡歲月的威壓,這股威壓彷彿自混沌初開就已經存在,並且一直延續至今。
林凡身後那三座魔山的神像顯化出來與這彷彿是天地間永恆的魔山遙相呼應,魔山依舊是林凡記憶之中的那副模樣,且亙古亙今常是如此。
灰黃色的霧靄在山間飄蕩,忽而化作羊角般的旋風迴旋著直上九霄,旋風呼嘯著穿透那連真人身軀都能夠絞碎的天罡風進入星域之中,不知延伸到那黑暗的何方。
“知道這世人口中的三座魔山的來歷嗎?”無頭人魔問道,林凡從他口中隱約聽出一聲輕嘆之音。
林凡搖頭他當然不清楚魔山的來歷,不過林凡自從修行以來一直在打探關於魔山的訊息,隱約有一些線索已經快要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