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守備軍甚久未曾經歷戰事,以至於屢戰屢敗,這才使得那些賊子貪心大起,想到我大周冀京等繁華之地搶掠一番罷了……”
聽著她那冷靜的分析,謝安沒好氣地搖了搖頭。
這個笨女人就聽不出自己是在安慰她麼?
又不是真的和她分析什麼當時的戰況!
四年前,哥還沒來到這個時代呢,怕個鬼!
謝安無語地嘆了口氣,忽然,他好似想起了什麼,說道,“我初到冀京的時候可聽說了哦,你在那場戰鬥中殺了外戎的首領,叫什麼哈圖什麼赤的……”
“咕圖哈赤!”梁丘舞哭笑不得瞥了一眼謝安,惆悵說道,“此人是北方草原數十個部落所推舉出的首領,被人稱為蒼原之狼,武藝不凡,力氣也大,當時能斬殺他,真是不容易……”說到這裡,她好似想到了什麼,輕笑說道,“此人當時所用的兵器戰後被我所得,你也瞧見過,就是那柄長達九尺的戰刀……”
謝安愣了愣,疑惑問道,“什麼時候?”
“就是那次你與項三哥到青樓與那些輕浮女子鬼混,我手中所提的那把!”
“……”謝安張了張嘴,想到那日自己喝得醉醺醺的時候,懷中這個女人卻提著那麼一柄寶刀找到們來,謝安不由後背一寒,額頭冒出層層冷汗,他訕訕說道,“原來就是那一把的,我說嘛,瞧著就殺氣凌冽的……”
“殺氣凌冽,那是因為當初咕圖哈赤鑄這柄寶刀的時候,曾殺了上百頭草原的狼,用狼血祭這柄寶刀,此後又用它殺了不少與他部落敵對的勢力,還帶著它入寇我大周,濫殺無辜,是故,這柄刀殺氣相當重,若不是我那日太過於氣憤,也不會去動它……”
“說……說得是呢……”一頭冷汗的謝安,戰戰兢兢地摟了摟懷中的女人。
第三十二章 是好意,還是算計
次日的晌午,長孫湘雨依舊像昨日那樣,來到了東公府。
這一次,她並沒有急著要謝安教她那些'常識',只是叫謝安與她到城外走一趟,為此,她換了一身便於行動的衣袍。
平心而論,對於這個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謝安實在弄不明白。
與她走出東公府沒多久,謝安便望見路邊停著一輛無人的馬車,裝飾很古樸,並不像長孫湘雨前幾日那所乘坐的馬車那樣奢華。
或許是注意了謝安眼中的驚訝,長孫湘雨解釋道,“此乃小女子祖父所乘之車!——小女子的馬車過於奢華,出入城門,未免有些張揚。”
“哦!”謝安點點頭,繼而愣了愣。
她的祖父?
當朝丞相胤公的馬車?
這可了不得……
謝安著實吃了一驚,但在望了望左右後,他又忽然疑惑問道,“車伕呢?不是說要出城麼?”
“小女子不喜有閒雜人等跟著,叫他回去了!”
“你的意思是叫我駕車?”謝安擺出一臉的古怪之色。
此時長孫湘雨正準備彎腰鑽入馬車中,聞言轉過頭來,輕笑著說道,“不願意的話,那就反過來咯,我來駕車,你到車廂內安穩坐著……”說著,她瞥了一眼謝安的臉色,故意用一副自怨自艾地語氣說道,“反正奴家沒有舞姐姐那般福氣,沒人疼愛,一路上風吹雨打,認了也就是了……”
謝安聞言苦笑不得,他哪裡聽不出長孫湘雨這是在話擠兌著他,忙不迭說道,“得得得,姑奶奶,您車廂內上座吧!”說著,他坐上馬伕的位置。
見自己略施小計得逞,長孫湘雨有些小小的得意。
三月的風,吹在人臉上依舊略微有些寒冷,儘管披著長孫湘雨遞給他的禦寒斗篷,謝安依舊感覺渾身涼颼颼的。
馬車咕嚕嚕地行駛著,待到了朝陽門時,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