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自刎於呂公面前,以償還這筆血債!——但是眼下,恕為兄還不能死,為兄還有許多要事要做!”
好一條鐵錚錚的漢子!
望著陳驀那嚴肅而誠懇的表情,謝安為之動容,想了想後,試探著問道,“大舅哥所說的要事,莫非就是推翻大周、復興南唐?”
“……”陳驀雙目一凝,深深望了一眼謝安,沒有說話。
謝安哪裡還會不明白,見陳驀並不想聊這方面的事,他微微嘆了口氣,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岔開話題說道,“說起來,大舅哥所用的招數那般凌亂、繁雜,莫非,有許多人教授大舅哥武藝?”
見謝安忽然岔開話題,陳驀愣了愣,在明白了謝安的良苦用心後,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微笑說道,“兄弟誤會了,為兄那時活著尚且不易,哪有閒錢去武館請武師傳授武藝?”
謝安聞言愣了愣,好似想到了什麼似的,倒抽一口冷氣,難以置信地說道,“大舅哥可別說,你這身武藝,皆是自學成才……真、真的?”
“兄弟何以這般驚訝?”陳驀不解地問道。
“何以這般驚訝?”謝安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呆呆地望著陳驀。
要知道據他所知,他的妻室梁丘舞四歲便開始習武,由她的祖父老梁丘公細心教導,苦練十餘年,這才成就瞭如今的'炎虎姬'威名。
據嚴開、陳綱等人所說。老梁丘公不止一次地誇他的孫女梁丘舞武學天賦極高,遠遠在她之上,然而,如今謝安這位大舅子梁丘皓,從未經受過正規的訓練,也從未有人細心教導他。只是憑著自己的琢磨,與街頭巷尾與人打架鬥毆的經驗,便達到了這種地步,其武力,竟反而要在其堂妹梁丘舞之上……
這是怪物啊!
倘若在世人眼裡,梁丘家的人都是怪物,那麼這位,就是怪物中的怪物啊!
自己這位大舅子的武學天賦,竟還在自己的妻子梁丘舞之上……
可惜……
真是可惜……
如果他能經受老梁丘公的正規教導。其武學的造詣,恐怕是無人能敵……
謝安暗自替陳驀感到遺憾,不過一想到他如今也幾乎可以說是無人能敵,謝安倒也釋懷了。
正應了那句話,是金子總會發光,憑著陳驀那百年不遇的武學天賦,無論處在什麼樣的環境,都會成為世間罕見的猛將。
“兄弟怎麼了?為何一副見了鬼的神色?”見謝安望著自己久久不說話。陳驀不解問道。
謝安聞言回過神來,搖搖頭苦笑說道。“小弟只是覺得,大舅哥當真是十分厲害……舞自幼便跟老梁丘公習武,苦練十餘年,才有如今這般武藝,而大舅哥無人教授武藝,竟然比舞還要厲害……實在是……”
“哦。這件事啊……”陳驀笑了笑,釋然說道,“我那堂妹尚年幼,比不上為兄實屬正常……她今年才十八歲吧?”
喂喂,這根本不是什麼年紀的差距好吧?
舞自幼經過系統而正規的教導。而你這十幾年來一直處於顛沛流離之中,結果到頭來,你比舞還要強,這種事……
不愧是梁丘家的男丁……
怪物中的怪物!
強自壓下心中苦笑不得的心情,謝安點點頭,順著陳驀的話茬說道,“是……呢!”
以陳驀那足以媲美梁丘舞的簡單想法,如何猜得到此刻謝安心中的震驚,微微一笑,繼而嘆息著繼續說道,“那時為兄不知真正身份,直道是戰亂孤兒,是故,便隨波逐流地活著,與一些同為孤兒的弟兄,佔山為王,以打劫過往商隊為生……”說到這裡,他眼中露出幾分自嘲與慚愧。
“後來呢?”
“後來就如同芒碭山那次一樣,地方官府派了一支軍隊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