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金鈴兒恍然大悟,頗為意外地瞧了一眼長孫湘雨。
不錯,最快取得謝安信任的法子,無非就是成為他的女人。就向先前的秦可兒一樣。換而言之,長孫湘雨之所以留秦可兒在謝安身邊,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萬一她們那位夫婿大人慾火起來時,秦可兒可以幫忙洩洩慾火,免得謝安與劉晴發生什麼。
畢竟在長孫湘雨看來,為了完成覆滅太平軍的目的,不排除劉晴會有為得到謝安信任而主動獻身的可能性。
算無遺策……
無論是國事還是家事……
不愧是眾姐妹中最擅權謀、手段的湘雨!
金鈴兒在心中暗暗稱讚。
“鈴兒姐也覺得家中的女人過多了吧?”長孫湘雨眨眨眼睛問道。
“說的是呢!”金鈴兒點了點頭。
在這一瞬間。二女達成默契。
但金鈴兒不知道的是,長孫湘雨口口聲聲說著劉晴。又何嘗不是打著她自己的小算盤?
在明擺著劉晴一旦踏入謝府便會投到梁丘舞那一邊的情況下,長孫湘雨怎麼可能會坐視不理?
有勇少謀的梁丘舞不足為懼,可若是再加上一個智謀堪比她長孫湘雨的劉晴,那可就麻煩了……
要知道,她長孫湘雨還未徹底放棄爭奪謝家長婦位置的念頭呢,先前之所以暫時退讓。無非就是看出謝安心向著梁丘舞罷了,待日後,若是她長孫湘雨順利誕下一子,而梁丘舞卻始終無所出,那謝家長婦之位。還不得乖乖交到她長孫湘雨手中?
“咯咯咯……”
想到美妙處,長孫湘雨忍不住輕笑出聲。
——與此同時——
“阿嚏!”
在南嶺山頭,劉晴冷不丁打了一個噴嚏,讓與她一道登高窺視叛王軍虛實的謝安愣了愣。
“著涼了?”帶著幾絲關切,謝安疑惑地望著劉晴。
“沒……”似乎是注意到了謝安臉上的幾分關切之色,劉晴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繼而撇撇嘴說道,“不出差錯的話,應該是有什麼人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吧?——比如說,某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
“喂喂,這是迷信吧?”謝安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不過他也看得出來,長孫湘雨與劉晴確實是互相看不順眼,就好比梁丘舞與金鈴兒似的。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
“……有必要說得這麼玄乎?”謝安無語地搖了搖頭,忽而皺眉問道,“話說回來,你好似挺熱衷於自己親自探查敵軍虛實的嘛!——這種事,交給斥候不就好了?有必要爬上這南嶺觀瞧叛軍的虛實麼?”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斥候彙報的,並不一定有我最想知道的!”瞥了一眼謝安,劉晴淡淡說道。
“是是是!”搖了搖頭,謝安沒好氣說道,“那您這會兒在山頭站了半個時辰,究竟瞧出什麼來了?”
只見劉晴聞言面色一正,目視著山腳遙遠處,皺眉說道,“秦王李慎的軍營,似乎情況有點不大對勁……”
“什麼?”謝安方才那句話的本意是暗諷劉晴,卻不曾想到,劉晴竟當真從秦王李慎的軍營中瞧出了什麼端倪。
“你看那裡……”抬手指向遠處,劉晴沉聲說道,“據我所知,秦王李慎與十九路藩王反軍合兵,兵力多達十三、四萬,可是其營角落,卻空著一大塊……這意味著什麼?”
“什麼?”
“……”有些無語地瞥了一眼謝安,劉晴提醒道,“不出意外的話,那裡空出的營寨,原本應該駐紮著藩王叛軍……這是否意味著,有幾路藩王叛軍出於什麼目的離開了此地呢?”說到這裡,劉晴思忖一下,問道,“你們周國朝廷可曾派援軍來?”
謝安心中頓時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