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像這種動輒數萬大軍、攻城略地的戰事,兩軍斥候在城外荒野的激烈火拼,永遠是真正戰事開打前的一場大戲。只有當一方承受不起斥候騎兵的損失,選擇放棄對城外的控制。那才會迎來真正的攻城戰。
“據派往周軍冰城附近見識的斥候來報,這幾日周軍營內可熱鬧地很,幾次傳出廝殺聲,末將以為,周軍那位主帥,此刻恐怕是焦頭爛額了……”
“謝安麼?”李慎聞言輕笑一聲。
“為何是謝安?”符敖滿臉詫異。疑惑問道,“不應該是八賢王李賢麼?”
李慎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從那次周軍夜襲我軍營寨不難看出,周軍眼下的軍師,乃太平軍原首領、天上姬劉晴……長孫湘雨與李賢絕不會用那般冒險的策略來逼我軍後撤……”
“殿下的意思是,長孫湘雨與李賢可能迫於什麼事,暫時無法擔任軍師、指揮周軍?”
“並非無法暫時擔任軍師、指揮周軍……不出差錯的話,他二人應該不在周軍內!否則。仔細、謹慎的長孫湘雨與李賢,不會允許劉晴實行那般冒險的策略……”說到這裡,李慎頓了頓,伸手摸了摸下巴,笑著說道,“長孫湘雨那個女人素來身體不好,當年助謝安與李壽征討西涼叛軍,期間大病一場。此次若非生病,那就是……唔。要恭喜那位謝大人了!——據本王在冀京的眼線所探知的情報,長孫湘雨那個女人似乎早已身懷六甲,算算日子,這會兒也該功成身退,安安心心地找地方產子了吧?”
“原來如此……那李賢呢?他若不在周軍之中,又能去哪?”
“還能去哪?江東唄!”李慎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那個太平軍的伍衡,可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吶,天上姬劉晴,說棄就棄了……算算時日。整個江東或許早已是他囊中之物……那才是梟雄所為啊,並非劉晴那種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與陳驀那等仗持勇力、不善權謀的莽夫可比!——倘若本王所料不差,李賢應該是趕往了江東,將這邊的事,交予謝安處置……呵,呵呵呵!”
“殿下似乎很樂得見到是那謝安掌軍?”符敖詫異問道。
“謝安、謝文逸……那可是本王的老相識了!”眼眸中露出幾分回憶之色,李慎摸著下巴上的細須喃喃說道,“真是沒想到啊,當年的安樂王李壽,那般不受朝野重視的庶出皇子,竟然也能夠坐上我大周皇位;而當年其府上區區一個書童,如今竟能位極人臣、高居刑部本署尚書令,率十餘萬兵馬與本王對峙……想當年他主僕二人受迫於太子李煒,向本王尋求庇護時,本王真沒想到,他主僕二人竟能爬到如今這等高位……”
望了一眼嗟嘆不已的李慎,符敖好奇問道,“據說,李壽的皇位全靠有謝安在後出謀劃策……”
“謝安?出謀劃策?”李慎聞言哈哈一笑,搖頭說道,“不不不,那謝安可不是謀事之人,倘若單單他一人,他與李壽就算有十條命也丟乾淨了!——還記得本王說過麼?那謝安並沒有多大本事,但是,他卻是最難對付的!”
“這個……恕末將不能領會!”
“強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李慎面色凝重地說道,“不可思議的強運,無法想象的強運!——當年本王尚且為皇子時,梁丘舞屬燕王李茂勢力,東軍、梁丘家,為此,燕王李茂在軍方如日中天;而長孫湘雨則屬八賢王李賢勢力,憑藉著發小這層關係,李賢極受長孫家的支援,長孫家啊……胤公、阮少舟、長孫靖,丞相、禮部、兵部,再加上李賢所運營的戶部,雖李賢長期不在冀京,可聲望卻絲毫不遜色太子李煒……還有那金鈴兒,十年未曾失手的金陵危樓當家刺客,曾暗助太子李煒剷除過多少政敵……當時的冀京,勢力劃分異常鮮明,哪怕是本王也難從李煒、李茂、李賢這三人所控制的勢力中再取得些許助益……而就在這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