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本將軍眼皮底下離開?自然是竭盡全力,剪除叛王茂周身羽翼咯!”
“好膽!”見廖立出言不遜,佑鬥心中大怒,咬牙罵道,“好個賊將,氣焰何等囂張!你真以為憑藉你區區兩千人馬,便能剪除我兩萬漁陽鐵騎?”
“啊,廖某就是這麼想的!”嘴角揚起幾分冷笑,廖立淡淡說道,“方才不就吃掉了閣下兩千精騎麼?讓本將軍算算……啊呀,看這天色,前後這還不到半日嘛,這麼說來,只要十個半日,即五日光景,本將軍便能將你這兩萬漁陽鐵騎……全數吃掉!”最後四個字,廖立忽然面色一沉,用極其陰冷的語氣斬釘截鐵地說道。
“豈有……此理!”縱然佑鬥這幾年來性子改變了不少,卻也被廖立此番話氣地肝火大氣,怒極反笑道,“好,好,好!——本將軍倒是要看看,你區區兩千騎兵,如何吃我!”
說著,他手中長槍一指廖立,咬牙罵道,“先誅廖立,再滅馬聃!——即便追到天涯海角,亦要將此二獠千刀萬剮!”
“喔喔——!”近一萬八千漁陽鐵騎士卒振臂大呼,旋即掉轉方向朝著廖立軍衝去。
而此時,廖立卻早已下達了撤兵的命令,在一抖馬韁叫胯下戰馬奔跑之餘,他轉頭瞧了一眼顯然已被他激怒了的佑鬥。
“追吧……不怕你追,就怕你不追!——走!”
“喔——”(未完待續……)
第六十七章 荊州南陽的牛(三)
按理說來,佑鬥身為北疆之主燕王李茂身邊最器重的將帥,斷然也不至於被廖立幾句話就撩撥地火冒三丈,想來,這件事與前一陣子馬聃率領萬騎狠狠地羞辱了北疆大軍一番有關。
虎落平陽被犬欺,恐怕這正是佑鬥此刻心情的最真實寫照。
想他堂堂漁陽鐵騎,那可是制霸了草原的王者,草原上的那些部落民族號稱生長在馬背上的民族,天生的戰士,哪怕是十幾歲的孩子,其馬術也要比大周的騎兵精湛。可結果呢?那些曾經被大周視為無法根除的毒瘤的草原人,還不是被他漁陽鐵騎驅趕到了數百里之外的貧瘠之地,再難對大周造成任何的威脅。
這就是他們這一支制霸了草原的錚錚鐵騎,竟然在大周內部的征戰中頻繁地顏面大失,先是被一個叫做馬聃的雁門混蛋衝亂了大隊人馬的本陣,還順帶地損失了唯一的幾座井闌,以至於本來可以攻克的冀京,就彷彿煮熟的鴨子一般飛了。
這還不算,就在他佑鬥追擊那個混賬馬聃的期間,途中又遇到了一個叫什麼廖立的冀州軍混賬,一樣的囂張,一樣的狂妄,竟說什麼要憑藉那僅有的兩千冀州騎兵將他佑鬥一支兩萬的漁陽鐵騎一口吞掉。
豈有此理!這幫冀州軍的雜種們!
縱使佑鬥當年被梁丘舞狠狠地教訓了一番後,在這些年裡逐漸收斂的性子,此番亦是氣地火冒三丈,恨不得當即將廖立挑死在長槍的鋒利槍尖上。
幸虧他不知,冀州軍另外一支由費國率領的偏師,在四千兵對兩萬漁陽鐵騎的情況下,依然將他漁陽鐵騎的曹達與張齊二位大將殺敗。甚至於,連曹達與張齊二人也分別受到了輕重不等的傷勢,否則,恐怕佑鬥早已氣炸。
'不是說要將我兩萬漁陽鐵騎吃掉麼?我讓你吃!'
心中揣著諸般惡意的想法,此時的佑鬥哪裡還顧得上去追擊馬聃,在他看來。遠方那支兩千人不到的冀州軍騎兵將領,那才是他非殺不可的!
漁陽鐵騎的殺意,不死不休!
記得曾經在草原上,有一支人數在二十人左右的漁陽鐵騎在草原上巡邏,期間遭遇了一個似乎正打算向北方遷移的草原部落。
那支草原部落並不大,人口大概在五千人上下,其中老弱婦孺佔據了其中的近七成,精壯的男子僅僅一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