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視著白石所造短劍,備易賢的眼睛,漸漸眯起。
“咦~”
人群中,一個年長的鍛造師,看著白石所造短劍,驚訝了一聲,疾步過去,站在備易賢身旁,仔細觀察著短劍。
一個身穿黃衣的青年鍛造師,好不容易擠開人群,靠近了放著備易賢短劍的盤子,卻猛地抽身而出,小跑著到了備易賢面前,身子有些顫抖地,來來回回看著短劍。
“能讓我摸摸嗎?”黃衣青年忍不住對備易賢說道。
備易賢沒有回話,一直盯著短劍,半天后才說道:“等會兒。”
“白石,一會兒你要輸給了備大師,我請你吃飯。當然,要是你贏了,你就請我們吃飯。”曾玉媛笑著對白石道。
白石裝作受傷的樣子,“那我不是請定了?”
“你這麼自信啊。”曾玉媛和小蘭大笑。
就在此時,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了備易賢面前,觀察著白石短劍。
“師父,你說出對白石所造劍的評價吧,若是有些人沒有自知之明,就讓在場的鍛造師做評委。”梁天對備易賢說道,說完,眼神掃了一眼白石。
“好劍!”
突然間,黃衣青年大喊。
梁天一驚,聽成‘好賤’了,有些憤怒地看向黃衣青年。
“好劍,真是好劍啊,說不出的好,說不出的好。”黃衣青年用一種極為愛戀讚歎的眼神,看著白石所造的短劍。
梁天看向黃衣青年的眼神,先是憤怒,再聽到這話,大怒。
“笑話,真是不懂鍛造之道的人才會這樣說。”梁天憤怒著對黃衣青年大聲說道。
黃衣青年側頭看向梁天,“我不懂鍛造之道?好好好,那你問問備大師,看大師如何評價。”
黃衣青年說話聲音很大,引起了在場諸人的注意,人們紛紛把目光看向備易賢。
此時的備易賢,仰頭,看著天空,表情平靜。
就這麼過去許久,仰著頭的備易賢,緩緩閉上眼睛,臉上漸漸露出微笑。
人群沉寂下來,沒有人再出聲,人們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備易賢。
“好劍,真是好劍,我自愧不如。”
備易賢讚歎著說道,隨即睜眼,目露欽佩地看向白石。
“英雄出少年啊!我備易賢一生追求鍛造之道,自認為就要領悟鍛造之道。今日見著兄臺所造之劍,方知我離鍛造之道尚遠。”備易賢感慨地說道。
梁天聽到這話,身子後退了一步,不可思議地看著備易賢,眼前局面怎麼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朝聞道,夕死可矣!這把劍真是返璞歸真,看似粗陋,卻蘊含了鍛造之道,老朽在這裡謝過了。”年長的那個鍛造師說著,朝白石深深鞠了一躬。
唔~
梁天見著那鍛造師朝白石鞠躬,急忙捂住胸口,感覺體內經脈在噴張,血液在翻滾。
黃衣青年跟著向白石深深鞠了一躬。
一個,又一個的鍛造師朝白石鞠躬。
備易賢燦爛笑著朝白石鞠了一躬,“問道無先後,達者為先。”說著,朝白石鞠了一躬。
白石笑著,曾玉媛笑著,小蘭笑著,張虎和戈也同樣笑著。
噗!
就在此時,梁天仰頭朝天吐出一口血來。
“天哥。”備師師急忙扶住梁天,驚呼了一聲。
備易賢見著梁天吐血,急忙大喊,“快來人,把他送到醫館。”
“哈哈。”
此時,戈也大笑了起來,望著被抬著出去的梁天,“看著那人吐血,我怎麼這麼高興呢。”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瞧他那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他身旁的蠻族興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