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天大的福分是騅少摘得,我們只管支援殿下就是。”
眾人一想,紛紛點頭,最先那人也說道:“說得正是,既然殿下選擇騅路,我們全力支援就是。”
他們的對話,騅路自然不知,他看著坐在床上悶聲不響的稚綺,試探叫道:“……殿下?”
稚綺又道:“你好大的膽子!”
騅路無奈道:“我又怎麼了?”
稚綺道:“我讓你走了麼?你一聲不響的告退,是不是眼裡沒我這個公主?”
騅路道:“你人都走了,我還呆在書房幹什麼?”
稚綺道:“我真想把你送到皇宮去,讓你好好學學什麼是為臣之道!”
騅路不想為臣,也不願意此時直言傷她的心,說起正事:“殿下,你身邊必定有華洲奸細,赤麵人……真的不是?”
稚綺不答,她看著騅路,說道:“我要你一個承諾。我要你留在我身邊,代替老師輔佐我。”
騅路遲疑片刻,說道:“我何德何能?”
稚綺咬著唇,說道:“我說你行你就行,你到底幫不幫我!”
騅路道:“那我先當幾個月,你看怎樣?”
稚綺道:“我如此身份,豈容你討價還價!我要你一生為我所用,不得有二志!”
騅路皺眉道:“殿下未免太過強人所難,我有大事要做,怕是不能遂殿下心願。”
稚綺怒道:“什麼大事大得過我!今日我在此明言,你再敢違抗我的旨意,我非但要你生不如死,更要叫青鳥人頭落地!”
騅路面目猛地一冷,卻聽到稚綺呼吸急促,看到稚綺身體繃直。回憶一幕幕的浮現在眼前,稚綺何曾如此失態,斷頭洞底何等絕地,她依然揮灑自如、笑顏如花,此刻卻美目垂淚、紅唇緊抿,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思及此處,他再不對稚綺蠻橫的態度感到不滿,柔聲說道:“殿下有命,我自當全力以赴。”
稚綺面色一鬆,仍然兇道:“算你識相!”
稚綺身邊之人或為奸細,其實只是捕風捉影的推測,並沒有確切的證據,唯一可疑的地方只有再世靈液的失竊。
騅路不放心,連發幾問,稚綺卻一問三不知,只說道:“老師不大可能是細作,他想取我性命,何其容易?只是他如此忤逆我的意思,我不會再用他。”
這將近一個月的監視,也沒發現赤麵人任何可疑舉動,加之他如此坦白,騅路也打消了懷疑他的心思。
騅路說道:“殿下,去斷頭山的時候,閒雜人等太多,再世靈液也不是什麼秘密,有心人很輕易就能知曉。如此算來,殿下身邊親信之人有華洲奸細的可能性不大。”
稚綺道:“本就是如此,要說奸細,我看你這個油嘴滑舌,無端汙衊他人的人最像是奸細!”
騅路也不在意,說道:“殿下,天色太晚,我這就告退了。”
稚綺道:“你急什麼?我沒睡意,你再陪我說會話。”
騅路道:“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成何體統?我的聲名不打緊,殿下就不怕流言蜚語麼?”
稚綺這才醒覺,又想起這是自己的臥房,更是心驚,揮手說道:“快走快走,明早來請安。”
騅路回到小樓中,其餘幾人沒一個睡下,赤麵人喝的酩酊大醉,拉著姬無敵絮絮叨叨說著什麼,姬無敵沒奈何,只要好言勸著。
青鳥見他回來,一皺眉道:“還知道回來,怎麼不在她那過夜?”
騅路一臉晦氣,說道:“別提了,被稚綺拉到一條船上去了,短時間內脫不了身。”
赤麵人不知真醉假醉,聞聽此言,搖搖晃晃的走到他身邊,語無倫次道:“好……你回心轉意,迷途知返,還是好漢子……”姬無敵連忙拉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