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了,以後不要替本小姐擅作主張!”
她驕傲的聲音第一次帶著哭聲:“我們明天就回臨家莊。”
“謝謝您,顧小姐。”柳隨雲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驚精香的藥力讓顧英華的這記耳光變得一聲輕涼,他更感激是顧英華的決定。
這些至多是脫兔境的兄弟們,根本走不完下面的路程,在龐家與天義幫的聯手追殺,他們將無人倖存,即使是返回臨家莊,也必須有他坐鎮不可:“您……您是個好人!”
顧英華以有些生硬的語氣回答柳隨雲:“本小姐不喜歡任何人替本小姐擅作主張,這個世界應當圍著我顧英華轉才對,這是最後一次了,下一次可不會象現在這麼簡單了。”
太陽又升起來了。
柳隨雲的決定在人群引發了兩極的反應。
從臨家莊出來的年輕人都鬆了一口氣,他們就知道柳隨雲是不會拋棄他們的,從小到大,這都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兒,他能帶他們回家。
他們早打了退堂鼓,天義幫在整個臨江縣甚至大半個雲中郡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甚至連郡裡的頭面人物都不敢招惹他們。
顧英華固然是開出了一個好價錢,可就為兩三千文錢送掉自己的小命,他們當然不願意。
要知道這價格只是護送顧英華與火千樹過落星山而已,可沒考慮會遇上天義幫,更不要說還有一個比天義幫還要可怕無數倍的龐家,更別說這次已經摺了兩個,可以說是虧蝕了血本。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欣慰的笑容,可是火千樹就不一樣了,他就掄著流星錘就朝著柳隨雲奔過來了:“小子,你找死?”
“回臨家莊才是生路!”在陽光下的柳隨雲變得翩翩有禮,得顧英華那一丸驚精香之助,他舊傷幾乎盡去,實力更勝往昔全盛之季,甚至連整個人都似乎變得俊俏起來,連顧英華看著現在的他都是眼前一亮:“馬千軍這廝鼠目寸光,決不會想到我會毅然回頭返回臨家莊!”
火千樹卻是一個明白人:“可那是兩天的時間,整整兩天!這足夠讓龐家調來多少人手了!”
“不管有多少敵人。”柳隨雲也有著自己的堅持:“我這條命已經賣給了顧小姐了,我柳隨雲從不欠債,不管是人情債、錢債、情債還是命債,我一定能把顧小姐護送到袁州去,你放心便是。”
火千樹眼睛瞪得象銅鈴:“你知道顧小姐是什麼身份嗎?就是一百個你都抵不上小姐一條命,回臨家莊的事,我絕不同意!”
“火叔,不用擔心!”顧英華髮話了:“本小姐已經決定了,我們先回臨家莊!”
“小姐!”火千樹萬分委屈地說道:“我們是往絕路上走啊。”
“出了什麼問題,本小姐承起責任便是!”顧英華已經上了滑竿:“火叔,麻煩你多走一趟。”
在顧英華的堅持之下,這個小小的隊伍又重新踏上了返回了臨家莊的道路,他們甚至連劉星與另一個年輕人的屍體都沒帶走,只是草草地埋葬之後作了一個標記。
失去兩個朋友的柳隨雲顧不得懷念逝去的故人,他把淚水藏在眼眶裡,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他最好的朋友之一已經永遠地離開了。
他的責任很重,隊伍裡的人不能再折損一個,他還要把顧英華與火千樹毫髮無損地護送到袁州去,因此他眼神銳利無比地尋找著任何有威脅的目標。
兩年了,整整兩年了!
他的狀態從來沒有這麼好過,兩年的痛苦與折磨成了一種寶貴的沉澱,讓他甚至超越自己的巔峰期,正如現在火千樹與顧英華猜想的那樣,他在巔峰時可不是什麼搏虎境的武者。
他恨不得能找人一戰,把這兩年來的壓抑與苦痛都發洩出去。
可惜的是,他似乎神奇無比說中了,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