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每一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鼠潮的逼迫下感覺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遠處六個佈陣的陣師感覺有股沉重的壓力壓在肩上,額頭都見汗了。他們雙手極快,忙而不亂地布著那道繁複的陣法。
如此兇狠的鼠潮,唯星芒守護結界陣法才能抵擋,看著佈陣的程序正在展開,人們的心彷彿都看到一絲希望。
這時,周動另一邊的一位矮瘦的弓手悄然向周動的方向靠過來一步,他低下聲音對周動說道:“周兄弟,一會要感覺堅持不住,往我這邊靠一靠,我幫你分擔一些壓力。”
這個人叫天逸,為人謙和熱情,是個熱心人。周動知道天逸是在擔心自己的實力,他心下一暖,強笑著沖天逸點了點頭。
鼠潮越來越近了,從沙丘上俯衝之勢直如山洪傾瀉一般。
“老言準備……”
百忙蔣瑩回頭高喊道:“你的撼天弓射程遠,記住,這第一弓一定要一弓見彩,給鼠潮來一個下馬威”
“好的隊長,放心吧”
在自己得意的領域,老言自傲地一揮手,
此時他平端撼天弓,雙手迅而穩健地將長弓拉開,弓身上一道符印陣圖突兀地光芒一閃,一股看不見的能量被狂吸入弓身之。
眾人的呼吸幾乎都凝滯了,滿懷期翼地盯著老言的雙手。
“咻”地一聲,在這一瞬間,老言單手放開。
一道淡金箭芒極地掠出。
正在極向前衝鋒的鼠潮越來越兇狠了,一隻衝在最間,體形相對最大的鐵脊鼠口裡著尖銳的叫聲,似在指揮眾鼠衝鋒一般。
而就在這時,箭芒以難以躲閃的度向它直掠過來。
這隻鐵脊鼠眼神駭然露出震驚的光芒,“噗”,箭矢射在了它頸側的一隻鐵脊之上。
被這股強大的勁道“騰”地射飛向後方翻滾著拋了出去,然而轉瞬,它又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感受著頸側那劇烈的疼痛,這隻鐵脊鼠眼神流露出極度憤怒的光芒。
“吱吱……”
又是一陣急促的叫聲,稍微混亂了一陣的鼠潮馬上又調整好陣勢直衝過來。
“不好”
這一刻,蔣瑩的臉都駭白了。
……
最強的弓都沒有給鐵脊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其他人更不用說了。箭陣頂多給鼠群造成一些小的混亂,想靠箭陣多阻擋它們一會,效果微乎其微。
這一刻,蔣瑩與站在前排的眾人感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抹絕望的情緒逐漸在漫延,有些人緊張的連兵器都有些拿不穩了。
向後面看去,大陣要想佈置成功,還需要百息的時間,而在這些時間內,就要靠眾人的血肉之軀來抵擋。
到時究竟有多少人能活下來,很不樂觀,但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卻註定連一個人也沒法活下去。
蔣瑩此時但覺喉嚨乾啞,她的眼神透露出強烈的不甘。
自己二十二歲就突破成為破魔獵人,五年內又修到破魔獵人的高階階段,在自己所在的國家,都可以算是數的上的天才了。二十餘年的艱辛歷煉,不知寒暑地頑強修煉進階,只為了心那一個目標:進入極武上院。
蔣瑩心有一個夢。
在那個夢,是一個與她青梅竹馬的少年的影子。
那個少年臉上有著一抹驕傲的笑容,有著一個飄逸的身影,有著一個天姿遠同輩,卓而不群的風度。
二人一起長大,一起升學,在少年時同甘共苦,遇到危險都是共進退。在蔣瑩的心,這已經不只是用友誼二字能概括的了,雖然她從未表達過什麼,而他也從未向她表達過,但是她從他的眼神,能讀懂那層意思。
這個身影,一直牽繫著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