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野花啊。
“皇兄,有什麼心事,不妨和臣弟說一說,臣弟可以為你解憂啊。”段雲重煞有介事地靠近。
段雲嶂皺眉,想想皇叔段攏月此刻不在京中,況且和長輩討論這等事情也實在說不出口,想來想去,也只有和段雲重才能說上一說了。
“雲重啊……”段雲嶂欲言又止。
段雲重心尖似乎被跟鵝毛狠狠撓了一下:“皇兄,你有話就快說啊。”
段雲嶂又嘆了口氣:“你覺得,朕對皇后,是不是不太好?”
段雲重一愣:“皇兄,你確定你說的是皇后,不是劉白玉?”
“朕確定!”
段雲重認真思考了一番:“皇兄,臣弟覺得,你對那小黑胖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她長成那樣,還能期待你跟她夜夜春宵?”
“雲重!”段雲嶂咳了一聲。這個弟弟,說話越來越沒遮攔了。
“不過麼……”段雲重摸摸下巴,又道,“其實說起來,小黑胖還真是滿可憐的。”
“怎麼講?”
“小黑胖入了宮,太后娘娘不待見她,大家暗地裡也都是冷嘲熱諷的,沒有人真的把她當皇后看。如今,你又有了新寵,說不定她這皇后的位子那天就不保了。唉,小黑胖何辜?其實閒時和她聊聊天,嗑嗑瓜子,還是很有意思的。”
“……”段雲嶂不語了。
“啊,我在宮外還聽到傳聞,說小黑胖並不是威國公大夫人的親生女兒。”
“哦?”
“小黑胖的親生母親,據說是一個身份低賤的下人,所以小黑胖在威國公府上,也沒什麼地位。”
“是這樣……”段雲嶂想起他是如何逼迫金鳳去懇求劉歇,不由得心中生出幾分愧疚。
“皇兄,你怎麼突然關心起小黑胖來了?”段雲重研究著皇帝臉上變幻莫測的神情。
段雲嶂臉上閃過一絲窘迫。
“呃……皇后這幾天,心裡似乎有些傷感,朕又無從開解。”
段雲重瞭然了。
不就是閨怨麼。
閨怨,唱得好聽了,就是長門賦,說得不好聽了,就是吃醋。
“皇兄,要不要臣弟去替你開解開解那小黑胖?”
“你?”段雲嶂不以為然地斜睨他。他知道段雲重在宮外沒少沾花惹草,可是要哄女人……
段雲重看出了他的心思,拍拍胸口:“包在臣弟身上。”
。
段雲重來到香羅殿,素方告訴他,金鳳依舊蹲在殿後憂鬱地仰望天空。
段雲重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三尺遠。
小黑胖,仰望天空?還憂鬱地?
閨怨果然能夠徹底的改變一個女人啊,連小黑胖都變得這樣多愁善感了。
他嘆了口氣,決定親自去瞧一瞧這難得一見的風景。
悄悄地從金鳳背後接近她,原本是想嚇她一嚇的,卻被她手中的紙張吸引了注意力。
金鳳手中那張紙已經被她揉得發皺了,紙上用潑墨的筆觸和狂草的精神書寫著這樣一段話:
“愛女黑胖,娘這段時間過得很好,趙屠夫家殺了豬,總會把最新鮮的肉送一些過來給娘嚐鮮。所以,娘又長胖了一些。大夫人送了很多金銀財寶,娘現在不用繡花賣錢也可以買得起緞面的被褥了。前街的張小瘦娶了一個胖丫頭,不過很白淨。還有從前和你一起讀書的小魚,聽說考上舉人了,明年還要考進士,出息得很。
娘不會寫字,所以一直沒有給你寫信,這封信是趙屠夫代寫的,你應該看得出來。之所以寫這封信,主要還是要告訴你一件事,對門的蔡諸葛,娶人了,新娘子不是我,是個山西來的寡婦,又瘦又白,像根細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