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微轉,視線落在了東南方向。
大帥,但願你的決策是正確的,但願弟兄們不會白死!
“殺!”
齊豪猛一縱馬,帶著上百騎鎮衛在泥濘的地上賓士。
風大,雨大。就在這狂風暴雨中,上萬太平軍將士向著清軍發起了強攻。廝殺聲很快在風雨中響起。
。。。。。。。。。。。。。。。
高旻寺,儀真河口。
狂風吹得河上的船隻不停的晃動,雨珠“嘩嘩”的落下,天氣很惡劣,然而就在這惡劣的天氣中,太平軍的運河水師船隊卻仍在頂風艱難的往前行駛著。水手們用力的划著船槳,死命的用篙撐著,只為了能讓船再往前劃上一段。
儀真河南岸,太平軍臨時修整的碼頭上鋪滿了稻草,不過因為雨勢太大,又不斷的被人來回踩踏,地上早已泥濘不堪。很多士兵腳上的鞋都陷進了泥中拔不出來,不得不光著腳在那奔跑。寒冷,讓不少士兵凍傷,但沒有人停下腳步,他們依舊在碼頭上緊張的忙碌,用盡吃奶的力氣將水師剛剛運到的貨物吃力的往岸上搬。
士兵們往岸上搬運的是一根根粗大的鐵管,看著像炮管又不像,因為那些大鐵管一個人都抱過來,這世上可沒有這麼大的炮管,說是鐵桶才對。(未完待續。)
第八百四十七章 嚇死你們
大雨在午時漸漸小了下來,但仍稀稀下著,天空一片晦暗,設立在揚州城南三灣的清軍大營看著就好像被籠罩在一片雨霧之中。
大營裡面,只有升騰的炊煙,並無人聲鼎沸,甚至稱得上是鴉雀無聲。鎮國公、多羅貝勒圖倫之子屯齊身著黃馬褂在數十八旗禁兵護衛下駛入大營時,眼前看到的只有僵立在雨霧當中的披甲兵,除此再無任何一個走動者,當時就油然感慨,對左右說道:“滿州治軍,我只服鰲拜。”
營中的滿兵將屯齊直迎至鰲拜大帳。因為天色有些昏暗,鰲拜的帳中點著油燈,燈光下,當年太宗皇帝親封的滿州“巴圖魯”勇士,如今以內大臣身份統領三灣大軍的鰲拜正捧著一本書在讀。書是《三國演義》,漢人寫的,當年太宗皇帝在時曾特意要鰲拜多研讀這書,說只要把這書讀透,內中講的道理弄明瞭,往後不管打仗還是治民,都無往不利。
鰲拜這輩子最敬佩的人就是太宗皇帝,所以哪怕太宗皇帝已經死了十幾年,他仍將太宗皇帝早年的教誨記在心中,一有閒暇便會將這本漢人寫的書拿出來翻上一翻。和其他滿州王公大臣不同的是,鰲拜的漢文水平很好,也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話,也是一直提倡重用漢人的滿州大臣。哪怕當年他竭力反對多爾袞,可對多爾袞提出的以漢制漢卻是非常贊成的。
屯齊的祖父是太祖皇帝的弟弟舒爾哈齊,早年就在太宗皇帝身邊做事,跟隨英親王阿濟格打過朝鮮,又從肅親王豪格打過四川的張獻忠。而這兩仗,鰲拜也在,所以二人交情很好。順治十一年追論衡州敗績之時,屯齊被削爵,後來就是鰲拜幫他在皇帝面前進的言,這才在順治十二年得授鎮國公,不然,也只是北京城中一個閒散的紅帶子。
屯齊有一個妹妹,是嫁給正白旗圖穆祿家的,可惜三年前死在了廣州。每想起這事,屯齊就很傷心,一直想著哪一天殺光了太平寇,能去廣州尋回妹妹的骸骨。可這事,也只是想一想而矣,倒不是屯齊擔心殺不光太平寇,而是廣州滿城是叫太平寇給屠了的,那麼多屍體,又過去這麼長時間,他到哪裡去尋他妹妹的骸骨。
屯齊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鰲拜手上的《三國演義》,忍不住便說道:“漢人的書有什麼好看的,這書你看了二十來年了吧?”
“漢人的書是好東西,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