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抓頭,阿莽塔一念突閃——要不要直接領上二十萬大軍撤退?直接裝著打不過嚇的要跑的樣子,不定蕭國自負,攆在後面的追,一個不小心就追過境了???
無味的嚼嚼舌頭,阿莽塔自嘲的傻笑,君子皓意圖他不是不知道……他想要的,不是一場戰爭結果,不是勝負,不是一個弁遼城得失,而是引君入甕,釜底抽薪!!!他要的,是逼蕭國下血本抽各國邊境守兵援戰,如虎剝皮,諸國分食。
君子皓要的,是蕭國再無翻身機會,自此……萬、劫、不、復——!!!
想法是好的,設計也很完美,唯獨意外頻頻發生,將君子皓計劃一挫再挫,一損再損。
現在,君子皓不在,阿莽塔獨掌帥印,他要怎麼辦?啟國王都失陷,啟王被俘,王子儲趕回搬救兵,蕭國大軍圍勢,種種跡象分明——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阿莽塔知道,此時他若班師回朝,理由充足的不行,既可稱儲存實力,又可稱為力攬狂瀾,為解王都之圍。
不錯。
想著想著,阿莽塔就手把整個腦袋摸了個遍,最終一嘆——想再多也是白想的,他是阿莽塔,不是君子皓,天生只會打,不會思考,想再多也不會執行,有何意義?
啪一聲拍案站起,阿莽塔深吸一口氣,怒喝。
“全軍準備,隨時迎戰!”
“是——!”
*
古元307年,4月初,正1日。
金炫澈飽睡一夜,精神倍佳,任甲午給自己著衣整領,他想著什麼,呵笑。
甲午不解,偷看金炫澈一眼,不敢多話。
“今天是個節日。”於甲午整理到頸下領口時,金炫澈略仰頭,唇角邪氣飛揚,目光壞壞:“一個極有意思的好節日。”
從來猜不透金炫澈所想,甲午整理完畢,恭退一大步,這才盯著他,疑惑。
“清和節,晚春初夏……極有意思?”甲午細想之後,不解,放棄追究。
金炫澈直滑光面薄皮長衣,盡顯其修長俊逸,袖口雙三角外翻,鏤金邊藤紋,極盡華貴,瞟眼甲午而已,金炫澈冷呵,甩身向軒外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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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帝國衡陽城,兩騎奔至。
聽聞將司大人已到,北司命在前,楊延廣及其眾副將在後,迴廊疾行,趕往城議事廳。
連續多日快馬疾奔,以最快速度趕至衡陽,炙炎彬端坐正主席位,霸氣凌人。北司命數人一進內廳,即衝前行禮,朗喝聲一遍。
“拜見太將司!”
目光一瞟,盯死北司命,炙炎彬審視數秒,唇角一挑,嘿笑兩聲。
“北大將軍氣色不錯呀!這風海之地飽水養人,看來當真哪!”
北司命力拱雙拳,抬眸迎視,冷聲一呵:“託太將司福,尚可,尚可!”
“哈哈哈哈哈……!”兩人同時仰頭,哈哈大笑,笑的一旁眾將雲裡霧裡——這北司命與太將司不是同好麼?聽說從小一起在宮中長大,還經常一起奔赴殺場,共建奇功,怎麼今天看著,怪聲怪氣的?
炙炎彬騰一聲站起,大步跨前,往北司命面前一立,伸手便如虎爪力擒般拍向他肩頭,重重一聲。
“我道你哪去了,皇上不說,我竟不知,飛黃騰達呀!這等肥差,豈不賺個滿盤溢位?”
“不敢!”北司命皮笑肉沒笑,只唇角單挑,盡顯寒意:“將司大人玩笑了,吾等共奉帝主,一心效忠,萬不可能造次……”抬眸,北司命別有它意的眼神直視炙炎彬:“您說呢?”
“那是!”炙炎彬理所當然一應,卻冷呵一聲,緊接著兩人又同時仰頭大笑起來。
就在一旁眾副將徹底懵頭懵腦時,一雪膚極致的女子從廳外步入,眾副將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