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有回,急令卻失。有斥候所見,在半空為獵鷹奇襲!如何厲害神奇的鷹呢,只搶急令,卻不食鴿肉!”
一愣,聽出北司命話外之意,炙炎彬表情僵住,尷尬的眨了眨眼,突然呵呵一樂:“啊?哦。這樣啊。那行。我知道了。”
凌亦凝一旁坐著低眸不語——在來時路上炙炎彬養的那隻鷹就出現過數次,且每次出現都叼著細竹筒,那是專門為保護信鴿所傳急令而制的‘信封’。之前凌亦凝懶得過問,只當是炙炎彬差鷹攔截了敵軍信鴿。後反應過來,整個古元也就軒轅國會馴信鴿,炙炎彬這傢伙,居然‘監守自盜’,搶起自家急令來。
好吧,人未至,前線訊息靈通,盡知一二。
啟國瓦蘭大將軍領一萬餘眾大軍殺回王都,欲救其王。卻全軍覆沒;啟國王城一戰,蕭軍請動火神,將一萬餘眾啟兵以火壓埋……等等訊息,皆為老鷹‘搶’知。
一路披星戴月的狂趕,亦是因為那些‘搶’回來的訊息。時間,不等人。
知其輕重,凌亦凝懶得出聲,只目光一滑,不願多看炙炎彬那貨。
北司命早猜出‘搶劫’飛鴿傳書之鷹系何人所遣,無奈炙炎彬本就是此番大戰總指揮,主元帥,不管他人到才知,還是半路先搶,他都無權干涉,只好忍下被訓的委屈,任炙炎彬油滑過去。
裝著在繼續看軍報,炙炎彬埋了臉在偷樂,肩頭直顫。
“太將司,啟國與吾軒轅向來交好,亦一直長年有進京華貢,如今之勢,我等依舊旁觀嗎?”北司命身後楊延廣心裡著急,上前一步,催問。當他得知太將司被派來任職總指揮時,他驚喜有加,暗忖著啟國有救了,畢竟,長年以來,與啟國打交道頗多的亦是他這守城將軍,連衡陽城城主都沒他來往的次數密集。
炙炎彬猛抬頭,望向楊延廣,呵的一樂。
“怎會,皇上令我前來就是針對蕭啟之戰中和控制,儘量協調,外加……咳……”故意乾咳一聲,引的一旁凌亦凝望向自己時,炙炎彬壞壞一笑,再才繼續:“外加現場教義平陽公主實戰兵法知識,廣學博義,熟知國情。”
“啊……那真是太好了。”楊延廣聽著高興,不由自主喜嘆。
“楊將軍很在乎啟國得失呀?”北司命突然側身,冷冰冰的衝楊延廣斜目一瞟:“如此忠誠,否悔生於軒轅?真該落於啟盆,生出啟家呀!”
“北大將軍,您……”楊延廣驚詫,嚇的臉色頓時蒼白。
“噗!”那邊炙炎彬發出噴笑聲,他瞅著北司命跟說真的一樣,愣沒忍住,嘿一聲,引的他望來,便衝他一示眉:“哎,他招你惹你了?幹嘛欺負人家?”
沉眸,北司命嗤鼻一哼,傲立:“末將所說具實,啟國王都失陷,楊將軍立薦本大將軍出兵救援,本大將軍回他,必待太將司大人到,再行指揮,他卻滿面焦慮暗急,如此態度,等同叛國,當立重罪。”
一旁一直坐著沒說話的凌亦凝默默在看——顯然,出了那深宮大殿,走哪裡都一樣,處處勾心鬥角,無一安寧。
炙炎彬呵笑,搖頭。
“幸好總指揮是我,而非你。”炙炎彬說著,雙手一攤,雙肩一聳:“你這無事生事,小事變大,大事翻天的本性真是走哪都如影隨形啊!”
怒瞪炙炎彬,北司命全力一忍,硬生生吞下,轉而嘴角一勾,殘冷而笑。
“末將只是忠心向國,一心一意,楊將軍卻是心繫他國,三心二意,只是落太將司面前,嫉末將閒私之嫌,喜讒將虛情假笑討喜罷了。”
“北大將軍!”楊延廣大吃一驚,瞪大雙眼,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後方諸副將,一半是楊延廣的,一半是北司命的,彼此表情不同,楊延廣的副將個個氣的欲言又止,北司命的副將卻個個趾高氣揚,哼氣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