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扯住指尖一拉,摘下了手套……
任金炫澈動作自然的從自己頭髮上摘走什麼可能是雜物的東西。凌亦凝呆呆的看著他,輕喃。
“我需要休息了……”
輕扔手中細布線,金炫澈望向凌亦凝,沉眉。
“那個北司命不是你們軒轅的大將軍嗎?他為何要殺你?”
淺笑,凌亦凝望向遠處炙炎彬:“這問題怕是需要某人詳細講解了。太將司,要勞煩你陪金國師出去慢慢細說細說。”
炙炎彬表情糟糕透了。一臉黑鐵板的陰沉。
金炫澈沒回頭,只是盯著凌亦凝,不解:“他亦有嫌疑,你該將他拿下,方為上策。”
望向金炫澈。凌亦凝冷冷一哼:“那是本公主的事了,金國師辛苦,請。”
揚手,凌亦凝衝金炫澈做請狀。
一呵,金炫澈再次明明白白的感受到凌亦凝對炙炎彬的偏袒,他點點頭,抖袍站起,再不多言,徑直離開,甲午緊隨其後。
金炫澈前腳出去,凌亦凝跟著瞟望,看見門口把守的皆是黑衣衛,便雙眉一緊,又轉頭望向窗外……
想了想,凌亦凝站起,無視屋裡還有一個人呢,她走去窗前,探頭一看。
窗後有街,整條小街,佈滿黑衣衛,想來,左右房間也應該被黑衛接管,如此一來,短時間內,應該安全了。可是……
緊眉,凌亦凝轉身,望向屋裡還穿著女裝的炙炎彬,頓時一怒。
“叫你出去啊!”
炙炎彬噘著嘴,搖頭,像個不服輸的孩子,嘴裡呻喃:“相信我,凝兒,不是我……”
“我叫你出去,那個北司命到底怎麼回事?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出去跟所有人說道說道,為何他端的黃湯裡有毒?為何你一夜飽眠,平安無事?為何剛剛那持劍人殺進來救你?出去呀——!”
聽出凌亦凝是真心怒了,更能感受到凌亦凝在金炫澈面前對自己的袒護,炙炎彬的心好痛,好痛好痛好痛——他的凝兒,是真心想要相信他的,只是所有一切,都如劍般,指向了他,叫她想相信都難……
便點點頭,炙炎彬冷靜下來,痛心的一嘆。
“我去換身衣服,然後咱們出鎮,回騎營,好不好?”
淡然的在看炙炎彬,這一瞬間,凌亦凝迷惑了——她更寧願自己一個人走,一個人回去京都,這一瞬間,她想念凌皇胤,無比的想念,想念他溫柔的憐愛,想念他傻傻的寵溺……哪怕此刻的京都有千毒萬險在等著她,哪怕是死亡在等著她,她都將義無反顧的衝回去,只為見到她的那皇兄。
縱使,死在他面前。
呵一聲,冷笑,凌亦凝搖頭。
“那騎營,是你的,是北司命的,北司命跑了,還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回去了騎營,跟你回去騎營?”
“凝兒——!”痛心的一叫,炙炎彬頓急的拼命搖頭:“不要上當啊!你總不至於要金炫澈來保護你吧?你忘了嗎?前幾天的他還不顧一切的追殺你,要取你性命,你……你這麼快就要反過頭去相信他?”
想起元郎;想起啟國那個王子儲;想起廣上城內城裡的牢中,金炫澈揚劍指向她……
怎麼可能相信金炫澈?
又要怎樣去相信炙炎彬?
不,她向來靠自己,她誰也不信。
目光一冷,凌亦凝做出決定。
“出去。”
被凌亦凝目光中堅定的冰冷震撼,炙炎彬呆呆的搖了搖頭,聲音頹廢。
“剛有的一些信任,又都付諸流水了,是嗎?”凌亦凝不回答。炙炎彬自己呵笑,轉又點頭:“喏,炎彬聽令。”
轉身,炙炎彬朝門口走去……
拉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