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這樣的石頭,便是“綃狐眼”。
如同代表了“希望”的“絕裡花”,欣賞——是綃狐眼唯一的“石語”。
雖然媽媽不太可能像那些高人一樣得到這些本身就是一段傳奇的神石,可媽媽有不少金子,可以走遍世界,為你尋來差不多的替代品。如果你願意,那麼你一歲的生日時,媽媽送你一塊會開花的化石,這個可能得媽媽自己來DIY,用一塊恐龍化石來替代好不好?等你兩歲生日的時候,媽媽送你一塊打磨得像狐狸眼睛的白水晶,做成紐扣,縫在你的小衣服上?
總之,未知,心存希望與欣賞,是媽媽對你最大的寄望。有了這兩樣珍寶,你的路,才不至於太難走。
這是你跟媽媽第一次一起旅行,前面的路有多遠,多難,媽媽也不太清楚。但媽媽很高興,因為任何時候,都不再有孤獨感。而你也是走運的,還未出世,便已踏上旅程。世間因緣,浮生萬物,在你尚未睜開眼睛時,已然走入你的靈魂——原諒媽媽偶爾也文青一下吧,畢竟,這是我寫給你的第一封信。
另外,我們一起來感謝但也鄙視那個叫甲乙的道士叔叔吧,他告訴了媽媽關於這些石頭的故事,但卻死也不肯交出那塊“綃狐眼”。雖然這個道士叔叔長得很體面,一點也不像道士,但媽媽無數次想趁他睡著的時候捏死他……
我在寫信,未知,是我給肚子裡那個傢伙起的名字,好吧,只是代號,他或者她,目前尚是未知數。
不清楚為什麼突然想寫這樣的信,也許旅途無聊,也許是某種被稱為“母性”的情緒在作怪?反正,鍵盤永遠不能代替紙筆,有些事,總要白紙黑字親手記下來,才更顯意義。
絕裡花,綃狐眼,都是我聞所未聞的存在。
我判斷,甲乙編故事的可能性很小。因為我確實親眼目睹了那塊自春爐身上而來的青珀,在翌日褪去了外頭那層“玉殼”,變成一塊圓潤剔透、純淨無色的“白水晶”。沒錯,就跟我再珠寶店裡見到的那些品相極好的白水晶一模一樣。我很想將這塊綃狐眼拿過來仔細看看,可那個白吃白喝白搭車的甲乙,愣不許我碰一下。
我也試過趁甲乙打瞌睡之機下手竊石,萬沒想到這廝竟在石頭上下了可恥的整蠱咒。我都不好意思告訴你們,道行千年的老闆娘居然被這小子算計了——中咒的後果是,我整個人無法控制地跳下車,站在某小鎮的街道上,跟每個經過的路人說了十次我愛你,足足持續十分鐘,不分男女,愣是將那些淳樸的小鎮居民嚇得撒腿就跑,以為看到了傳說中的女流氓。
等我氣急敗壞回到車上,醒過來的甲乙只淡淡說了句:“不是你的不能碰,碰了會出事。”
內傷!這種無力感太錐心了!
此刻,已是嚴寒的末尾,萬物看到了希望,路邊的新綠已在偷偷蔓延。多好的時光,可我旁邊卻多了這麼個道士!他眼睛永遠藏在墨鏡下,不分晝夜;他的嘴被口香糖黏住,永遠問不出為什麼,連他要去哪兒都不肯講,每天除了跟著我吃喝之外,便是無窮無盡地打瞌睡,他睡覺永遠是坐著,就靠在副駕駛位上。
拿不到綃狐眼我很糾結,看著甲乙一副要與我長期搭夥的模樣我很糾結,聯絡不上敖熾我也很糾結好嗎!
自知道了這塊石頭的端倪,我第一時間便給敖熾打電話,可恨這死鬼的手機一直不在服務區,他與龍王去的那座海上北山,聽說也是個妖魔盤踞之處,爺孫倆被女妖怪抓去當壓寨夫君也不是不可能。
回到正題,我主要想告訴他們的,是我對青珀的推測。照甲乙所說,我突然發現,用這些石頭做第一重封印的人可謂用心良苦。他或者她,用意味“希望”的絕裡花去封印以“絕望”為食的有屈,用懂得“欣賞”的綃狐眼去封印那個一妒為樂的女妖怪。儘管我至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