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入地下,可這些原本無形的玩意兒還是在慢慢滲透。而我們的力量,是有限的。
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朝我襲來,所有人都眉頭緊皺。老黃夫婦跟帕卡爾雖然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可也表現出極度的焦慮,老兩口跟帕卡爾緊緊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不能讓他們有事,老黃夫婦還有一個願望沒有實現,帕卡爾還那麼小,他甚至連真正的世界都沒有看到過,上面還有那麼多剛剛出生的嬰兒,連爸爸媽媽都還沒有喊出來……
等等……剛剛出生的嬰兒?
叮!萬瓦亮的燈泡在我腦子裡亮起來,一個突發的念頭讓我快凝固的血液驟然沸騰,難以言表的興奮令我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還情不自禁地蹦了起來,激動地說:“有辦法了!有辦法了!”
所有人都被我嚇了一大跳,敖熾摁住我的肩膀不准我再蹦:“說!”
“那些人之所以會受影響,是因為他們大多是成年人,不過就算是少年,也有了成熟的思維能力。一個人的年齡越大,想法就會越多,越容易被影響。”我竭力讓自己說得清楚明白,“嬰兒!剛剛出生的嬰兒,他們的思維就像白紙一樣,乾淨得不得了,根本不會去想什麼末日什麼災難!有屈也是有弱點的!它只知道不斷散播絕望的惡念!所以,我們試試用跟它相反的,世上最乾淨單純,心無旁鶩的心去抵消它!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了麼?”
龍王想了想,瞪著我:“你難道想讓大家去把全世界剛剛出生的嬰兒都抓來塞進有屈的嘴裡消滅它?”
“消滅它有屁用!只要人們的心念正常過來,它自然活不下去!你什麼理解能力!”我急了,越急就越不能好好表達我的意思。
敖熾想了想:“我爸爸曾說要我們毀掉酒池跟靈井末途酒這個‘病源’是經由酒池而來,再透過靈井的力量灌入地下水域繼而往天上去,如果有屈是利用雨水散播妖氣,那麼,如果我們有對付有屈妖氣的解藥,同樣可以用這樣的方法來救人!以牙還牙!”
我高興得親了他一口:“就是這個意思!我們不需要把嬰兒帶來,只要讓他們打個噴嚏,他們自然會噴出一口真心,我們只要將這口真氣儲存下來,集合到一起,也做成一種酒,藉著如今的大雨散播出去!”
“會有用?”左展顏問。
“唯一的辦法了。總比坐以待斃好。”我說,其實靜下來一想,我沒底。可是,且懷著最大的希望,往好的方面想吧!
“唉,烏合之眾。”龍王看了我們這幾個妖怪一眼,轉身欲走。
這老傢伙看不起妖怪,我算是知道為什麼他之前要處處針對我了,高貴的東海龍王怎麼能與妖怪為伍。一句烏合之眾,傷我的心了。
“你去哪兒?”敖熾喊道,“不打算幫忙?”
“回東海。”他看了看沉著臉的我,“世上剛出生的嬰兒那麼多,我不回去多調派些人手,怎麼應付?”
我一愣,敖熾也有些吃驚。
“別傻站著,該幹嗎幹嗎去!到時仍在這裡碰頭!”說罷,龍王已化為銀龍,衝出地城。
怎麼搞的,我突然不討厭他了。
除了左展顏留下來照顧老黃他們,我們全部離開了地地,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希望自己認識足夠多的朋友。
我跟敖熾火速往不停趕去,翎上說過,白駒把所有人都找來了。
其實,我們的身體已經很疲倦,但偏偏比任何時候都精神。
雨水打在我臉上,啪啪直響,疼得要死,可是一看到腳下的世界,我還是會喊敖熾再飛快點!我沒有什麼偉大的濟世情懷,這麼不顧一切,只是因為不想看到我的不停將來只能建在一片廢墟上;不想看到喜歡去的餐館被埋在泥石之下;不想被哭泣的孩子抱住雙腿說他找不到家了;不想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