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疏遠,但和大家的關係卻是更進了一步,平時內部開會還是去的,雖然蔡元培還是老調重彈的說要擴大學社,以教育更多的國民,但是學社經濟條件一直沒有好轉,學生多了,需要更多的教室更多的伙食,可是錢箱空空,楊銳幾次見學社裡的伙食越來越差,肉食基本沒有,油花基本不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沒有找蔡元培,只是找了管內務的汪允宗。
兩人商議之後學社就不再買糧和油了,兩者皆由味jīng工廠送來,小麥被分離出麵筋後,餘下的澱粉一般都是賣給紡織廠的,這些東西其實做主食也是可以的,學社經費緊張那麼把這些當主食正好,又怕只是澱粉沒有面筋造成營養不良,澱粉只是送三rì,其餘rì則是大米。當然這些都是楊銳自己掏錢的,澱粉是按照賣給紡織廠的價格,大米則是讓鍾觀光在外面買的,學社現在學生三百多,算上女校和教室還有一些常來的友人就有五百了,每月光大米就要四百多塊,油鹽菜則是另算的。
楊銳現在還是很有錢的,哪怕上次因為擴建味jīng工廠又增資一萬塊,但是之前印書館的三千未付款,rì方的三萬,之後的那本美洲金銀的書,也賣了一千塊和五千rì元,核算下來餘款還有兩萬八千塊左右,除去已被當做實驗室花資金的——特別是無線實驗室最為花錢,餘下的還是可以支援學社一下,又擔心這訊息一公佈後續沒完沒了,就和汪允宗說要暗中進行,中國素來是有吃大戶的傳統,要是吃不到就會說為富不仁,自己的錢雖說來源完全正當,但是一旦罵起來,文人口中有何正當可言,汪允宗卻以為他是清末活雷鋒做了好事不留名,對他是一揖到地,實在是羞煞了他。
楊銳來的時候講演已經開始了,大廳里人不少,楊銳後來只好坐在後面,講臺上一個年輕人在使勁揮手呼喊,這個人講完之後,下一個人上去的也是年輕人,楊銳大概聽出了什麼意思。張園這次的講演是拒法,前年廣西巡撫王之chūn到任,因庚子賠款加重了收刮,加上廣西自太平天國以來本就有造反的傳統,於是下面反了,這些義軍常常出沒邊境,難以剿滅,王之chūn就準備和法國安南總督協商,邀請起入境剿滅,同時為了酬謝法國人,擬將廣西的礦山作為酬謝交由法國經營,這一訊息傳出舉國譁然,於是學社的學生都到了張園進行講演。
聽到了什麼回事,楊銳反而不想再聽下去了,這和看後世的某些新聞一樣,一開始是看完憤怒,再後來平靜,再後來就逃避了。這個時代是很垃圾,但是老是在這裡呼喊而不做任何可行xìng的計劃,那麼寧願不要呼喊——因為喊的太讓人心焦了,在這個時代,楊銳只認為自己是旁觀者,在不傷及自己生命和財產的情況下,他願意為自己所認可的革命做些貢獻,但是要讓他為革命付出什麼極大的代價,這是萬萬不可的,有租界這個避風港他可以完全無視外面變成什麼樣的世界。
①張謇原本是5月27號赴rì7月29rì回國,在此特提早一個月,並提早回國。
第五十章 酒
只是1931年到1945年這十四年所發生的一些東西,卻是讓他難以接受的,他覺得如果要在阻止這十四年的事情,不是在事發後召集軍隊開展抗戰,而是在之前就應該做好準備,最好就是不讓這些事情發生,可是不要讓這些事情發生,中國就不要軍閥混戰,東北最好就掌握在自己手裡,可是東北似乎都是rì俄的地盤,沒有英法租界,要是有,他可以勉為其難的過去那邊發展,然後慢慢準備,以阻止事態發生,可是現在過去在rì俄的地盤上他一定是睡不著覺啊——或者說在祖國大義和自身安全的選擇上,他毫無疑問的選擇自身安全,他的心聲是:所有的苦難都是歷史賦予當代人的問卷,我可以提示,但不能替代。
楊銳終究沒有走,只好做著心有旁騖的開著差,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