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一上子藥是可以連開四響,打得又遠又準,很是厲害,山寨雖說有,但也只有六十多杆,這還是當年打大鼻子的拿命繳來的,幾次清軍進剿之下子藥已經所剩無幾了,現在這一傢伙就送了八十杆,三千發子藥,著實是大手筆。
董老道不敢造次,把單子直接遞給了楊老太太,楊老太太看過,也是神色一閃,望向董老道,兩人目光交織間不知道換了什麼主意,只聽楊老太太道:“大當家的如此厚禮,俺們可真是愧不敢當啊。不敢收,不敢收。”說罷把禮單叫人推了下來。估計又怕楊銳失了面子,又道:“大當家的此來,若是有什麼事貓耳山能幫得上的,只管開口,定當竭力相助。”
禮單送回楊銳處,楊銳只是不收,說道:“兄弟昔日聽聞貓耳山兩位當家的舊事,很是敬佩,又感嘆滿清無道、洋人兇狡,這才使得大事無望,功敗垂成。如今這日俄交戰,壓根就沒把東北當作咱們的,前些月聽聞俄日兩軍都從這臨江過境,今日送這連珠快槍為得是大當家的日後再遇洋人,好讓他們多留些血,知道這東北到底是誰的地方。”
大廳裡的眾頭目可都是和滿清以及洋毛子有血仇的,聽聞這番言語都是心中大大的叫好,雖說現在金丹教不在,義和拳式微。眾人在這深山之中只是自給自足,過著山把子一般的生活,但是昔日血熱之壯舉,卻是永遠都不會忘去的。
楊銳待說完,又把單子遞過去,說道:“這些都是兄弟我從大鼻子手裡面繳來的快槍,贈予各位好漢也是理所應當的。再說,咱還和大當家還是本家,甚是有緣啊。”
董老道見過單子,卻不往楊老太太那邊遞。只是望著楊老太太,楊老太太這是聽聞楊銳說他和自己是本家,神色一暖,便輕微點頭讓董老道收下了。之後望著楊銳問道:“哦……想不到卻和大當家是本家,敢問祖籍是那兒的?”
楊銳見問道祖籍。心中卻是苦笑,說道:“兄弟我祖籍是兩江林西的。癸卯年的時候見大鼻子佔著東北不想是要退的樣子。便拋下一切。隻身過來遼東只想召集豪士,把這些大鼻子趕出東北,誰知道造化弄人,卻成了一個鬍子大當家。”
原來是這麼回事,董老道心裡瞭然了。真是奇遇啊,莫名的跑一個人來在遼東就有這幫能耐。真是不得了。又想到剛才初見的疑惑,原來是個半路出家的,難怪了。他心裡明瞭,嘴上卻問道:“大當家今日有如此聲勢。為何不去朝廷謀個招安呢?這遼東之地,不是洋人就是清兵,若是他們互相勾結,一併進剿那……”
楊銳知道他這是探自己以後的路數,大家現在和氣的很,可今後是不是能交心這將來的路還是很重要的,當下說道:“有道是一不做、二不休。來的時候已經知道這滿清是守不住這中國之地了,保不了在黎民百姓。若是要投靠,早就投軍去了,還來東北當鬍子幹什麼?如今既然早就不信滿清韃子,又有這麼多兄弟幫襯著,還要去投他幹啥?庚子之時的教訓卻是足夠了,這滿清韃子是扶不起的,再說我一個漢人,去扶韃子幹什麼。”
楊銳話一說完,董老道坐下的以周快腿為首的幾個漢子就叫起好來了。楊銳聽的心頭一喜,知道自己對了他們的胃口,同樣的政治觀將是雙方以後合作的前提,頓時大廳裡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此時廳外狍子已熟,楊老太太便道不談大事,請諸人一起喝酒吃肉了。
一夜無話,翌日吃過早飯,董老道把楊銳幾個請了過去,不過卻不是去大廳,而是去了山寨裡的一處小院落,剛進院子只見楊老太太已經在那候著了。幾人坐下之後,楊老太太問道:“大當家此來莫不是要拉貓耳山一起起事?”
楊銳見這個架勢就知道是商議大事的,卻不知道原來還是說起事這種事情,當下笑道:“大當家的誤會了,起事是要起事,但是如今時機未到。今次前來卻為的是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