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雖然三十一年式野炮效能極差,但經過多次大戰之後的日軍炮兵技術及作戰經驗無比精湛,不斷的有炮彈準確的砸向那些重火力點,在這樣準確的炮擊中,工事裡的機槍手和迫擊炮手都嚇得夠嗆,一聽見炮彈即將落地的呼嘯聲便撲倒在一側,直到炮彈炸開才從灰土裡鑽出來,對著蜂擁而來的日軍繼續射擊。
北面的情況讓人放心,畢竟工事是完整的,而南面雖然在拂曉的時候奪回了一部分戰鬥區的工事,但還是有近一半的區域在日軍手裡,加上戰鬥區聚而不散的煙霧,使得敵我雙方的戰鬥力都打了很大的折扣。在這樣的情況下,日軍充分發揮了人多的優勢,一個大隊一個大隊的日軍輪番上陣,不斷的試探戰線的薄弱點,二團長方彥忱不斷記錄者日軍的進攻次數,在他接管陣地之前,一團已經打退了兩次日軍的白刃衝鋒,而他接管陣地之後的這近兩個小時裡,他又打退三次日軍的衝鋒。以每次都是日軍一個大隊的兵力算,日軍十二個大隊可以輪著向自己進攻十二次,自己能抵擋多少次?(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七章 天亮6
陣地上士兵奮勇殺敵,前線軍官不斷的計算輸贏,而楊銳則只有在莊子裡面的半地下室司令部裡來回的度步。每走一會他就會停一下,然後在槍炮聲中側耳聽隔壁通訊房裡面是不是有電話鈴聲,很久都沒有電話來了,真不知道前線怎麼樣了,要不是顧及著面子,他還想過去看看,問問參謀們那電話有沒有斷線。
楊銳是表面平和內心焦躁的,參謀們則或是拿著檔案看了一遍又一遍、或是盯著地圖量過來量過去,整個屋子裡似乎只有雷奧一人心無所慮,他當著楊銳的面把藏在桌子下面的二鍋頭拿了出來,一仰頭就是一大口。
他喝過不算還把酒瓶子遞給楊銳,根本不顧軍中規制,看著他那張因烈酒入腹漲紅的臉,剛剛發誓此生不再喝酒的楊銳,不由的笑了一下,想到死都要死了,也許這就是最後一次喝酒,於是便接過也灌了一大口,六十五度的液體順著喉嚨流入胃裡,彷彿像是吞了一口硫酸,把整個食道都強橫的沖刷了一遍,接著便是一團火從腹中生氣,沿著脊椎直衝腦門,讓他全身的神經劇烈的一顫,似乎所有的迷糊和焦慮都去除了。真是太爽了!一口之後楊銳又接著灌了兩口,方才把酒還回去。滿屋子的參謀都看著司令和參謀長公然違反軍規,但卻沒有一個阻止。
酒喝的正好,楊銳舒暢的連外頭一陣槍聲都沒注意聽,只有門口一直站著的陳廣壽感覺不對,跑出去喊道:“哪裡打槍?哪裡打槍?”未幾,隔壁通訊室電話一陣猛響,接過電話的通訊兵立馬前來彙報,說道:“莊子西面被日軍突進來了!”
他此言一出。屋子內的參謀們都站了起來,楊銳有酒壯膽卻滿不在乎:“早就該來了,狗日的打戰從來就喜歡進攻側翼,攻了北面這麼久,我還以為他忘記這招了呢。”
領導不在乎,下屬卻要在仔細,貝壽同連忙問道:“日軍來了多少人呢,現在在什麼位置?”
“人數不明,電話上說日軍已經繞過西面障礙區,忽然出現在第一道塹壕後面。守在那裡的一個連正在和敵人肉搏。”接到訊息的通訊兵滿頭是汗,他很清楚現在的形勢極其危急。
日軍進攻側面是在意料之中,但卻繞過了障礙區卻在意料之外,因為莊子西面有大片樹林,時間有限。射界一時間不好清理,因此那邊陣地的縱深不足。第一道塹壕後面六百米就是第二道塹壕。而第二道塹壕則已經在莊子外圍,縱深這樣淺的情況下,全軍大部分的鐵絲網都集中在西面,以增強防守力度,誰料到,這些鐵絲網陣居然繞過了。
“怎麼會繞過?”參謀中有人問道。
“自然是有人帶路。鐵絲網有限,佈置的有厚有薄,只要熟悉路徑,悄悄的剪斷一處。那麼突破後插入第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