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這一次演習,我很滿意,特別是步炮的默契協同讓我最為高興。以後的戰爭,不再是單兵種的戰爭,而是多兵種的戰爭,現在還是隻是步炮協同,以後還有步車協調——見過修鐵路的那些拖拉機了嗎?一旦改進,裝上鐵甲,安上火炮,那就是古時候的車兵,一天可以推進到北京,到時候步車協同又是一個難題;還有現在的飛艇飛機,到時候炮彈不是從對面打過來,而是從頭頂掉下來,步兵怎麼和天上飛的協同,也是一個難題。總之,技術發展,戰法也在進步,而通化以及滬上,還有在國外的各處支部,都會注意到這些變化,然後把最新的技術運用過來,讓軍隊變的更加現代化。”
許久不在關外,新培訓出來的軍官越來越多,楊銳不得不放出一些後世的戰術,讓大家敬畏自己,穩定軍心的同時,也樹立自己的權威,不過他還覺得不夠,之後又道:“要是日本人不老實,那我們就不但要他們趕出遼東,還要打到朝鮮。本來最好是打到臺灣,但是我們海軍太弱,只能是打到朝鮮,現在朝鮮高宗已經退位了,軍隊也被解散,吞併朝鮮就是這幾年的事情。到時候我們一去,那自然是簞食壺漿,以迎王師。這雖然是在革命成功之後,但也不要多少年,所有這些都是復興會未來十年的任務,你們要做的就是時刻做好準備!”
“是。大帥!”山地軍營以上的軍官在楊銳說完話之後便齊聲說是。那勁頭直讓楊銳全身一熱,頓時有一種檣櫓灰飛煙滅的豪壯。這種豪壯直到他散會之後都沒有衝心中消失,正當他在回味這種感覺的時候,劉伯淵請前來報告。
“先生,上一次來的朝鮮人又來了。是不是要見一見?”劉伯淵一來就把楊銳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哦,他們怎麼來了?回心轉意了嗎?”楊銳有些驚訝,不過再想更是覺得很正常。朝鮮現在連軍隊都沒有,八月份平壤城內被解散的皇家侍衛隊還和日本幹了一場,最後寡不敵眾,只得退向農村。這是平壤,其他地方的反日義兵更是多不勝數,軍情局在朝鮮的情報人員一時間忙的很,想投靠過來的太多了。
“是的。這次不僅是李會榮來了。還有那個李堂也過來了。”劉伯淵說道。
“哦。來了好。來了好。”楊銳笑道,“正好要見一見的。”
化名李堂的李相禼在海牙呆了一段時間,造成了極大的影響。不過俄日已經在聖彼得堡簽訂協約,他的價值就沒有了。於是,在大會主辦方向朝鮮發出一份詢問密使真偽的電報後,他們便被趕出了會場——日本此時已經控制了朝鮮的電報局。回覆海牙的電報只說朝鮮從來沒有派出過密使。楊銳看到俄國人玩這麼漂亮的一手很是吃驚了一把。在他的印象裡,這樣細膩的技術活一向是英國佬乾的,想不到北極熊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面,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在感嘆俄國人玩的漂亮的時候,他在學習其中精髓的同時,更是回想著和俄國的那些書面和口頭協議,即使按照歷史沙俄活不過十年,但還是要小心為妙。最怕就是萬一列寧同志沒有完成歷史使命,俄國熬過了一戰。那就難弄了。楊銳想到此,就對軍情局下達了一個新的命令,找到一個叫列寧的俄國革命者。
同樣在上一次的會面的小莊子裡,楊銳見到了朝鮮高宗的特使李相禼,不過他現在已經被朝鮮國內缺席審判為絞刑,有家不能回了。李相卨三十多歲,短髮八字鬍,面容細白,雖然神色哀愁,但是眼睛卻是明亮的。為了不引人注意,身著長袍的他對著楊銳就是一個鞠躬,聲含悲痛的道:“先生之前的教誨,相禼為俄人所惑,根本沒有聽進去,現在大錯已成,真是悔之晚矣!”
高麗棒子說著說著就痛哭起來,海牙之行可是讓他徹底看清了洋人的面目,而楊銳那句“洋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雖然說的粗鄙,但是卻是包含哲理。整個世界,沒有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