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參的命令是讓我們行至朝鮮沿海襲擾日軍運輸船,可不是讓我們在東海上兜圈子的。”拿到指揮權的劉冠雄一點也沒有客氣,他和薩鎮冰、林葆懌素來就不是一路人。“現在中日鏖戰在即,不在海上襲擾,你想再來一次甲午嗎?”
劉冠雄一通指責讓林葆懌臉紅,旁邊嫖賭大王應瑞艦艦長藍建樞忙的打圓場,“子英啊,復興軍可不是淮軍。能擋日本人大半年,也不是說海軍不襲擾陸軍就不能勝。今次出洋。確實很不吉利。”他說罷看向肇和艦艦長楊敬修,“己三。這些革命黨窩藏於你這裡,你怎麼半點也不知道?”
己艦上居然有革命黨,還幹出刺殺的大事,素來不問政治只求安心開船的楊敬修一晚上心驚肉跳,幸好死不是莫菲特,要不然牽扯到洋人就麻煩了。諸人討論方略的時候他根本就無心傾聽,現在藍建樞問起革命黨一事,他只得愁著臉很是冤枉的道:“女內!我怎麼知道這些見習廣佬全是革命黨!!這又不是我的人,明明是程恆啟安排過來的。”
他說完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摸一把汗再道:“對了,幾個月前,這些見習廣佬還去了彈藥庫,不過被下面的人看見,後被趕走了。你內!真要是他們在那裡搞出些什麼事情來,就不是死程恆啟一個了,大家都得交代在這裡。”
楊敬修最後那個推測讓諸人心驚不已,坐不住的劉冠雄立馬跑出去發電報了,他擔心海軍中隱藏的革命黨狗急跳牆下真會幹出引爆彈藥庫的事情來。劉冠雄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歷史上()通濟號訓練艦彈藥庫爆炸就懷疑與此有關,而次年在肇和上發動奪船的陳可鈞幾個,就是之前通濟號上彈藥庫爆炸的倖存者。
因為楊敬修的提醒,好好的作戰會議開始變成防奸會議。一去幾個小時的劉冠雄回來後不再提防奸事宜。而是將幾個睡著的人拉起繼續討論艦隊作戰。
“總參來了命令,考慮到驅逐艦航程太短,命令可以允許我們不去朝鮮。”看著因不去朝鮮而神色太慰的諸將,劉冠雄滿臉鄭重。他接著道:“但不去朝鮮,那就要去日本。”
他此言一出。其他幾人當即叫了起來。“什麼!去日本更是送死!”林葆懌大叫道,他本以為就在滬上附近轉一圈就行,卻不想居然要去比朝鮮危險百倍的日本。
“那驅逐艦肯定是去不成了。”一直陪著熬夜的參謀長鄭祖彝道。“去朝鮮還能沿途加煤,去日本那可就……”
“驅逐艦隊去滬上和飛鴻號匯合,他們將北上至朝鮮襲擾日軍運輸船,我們四艘艦則直奔日本,沿海騷擾一番再避開日本人的搜尋。”劉冠雄很是肯定的道。“誰能想到我們這些膽小鬼會去日本呢?怕日本人做夢都想不到吧!在這我就不虛語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真要是遇上了日本人逃不掉,不過是人死吊朝天,十八年後再是條好漢;可要是沒遇上日本人呢?其他不說,說不定長崎還能炮轟一陣。”
劉冠雄言語如此粗俗,只讓在座的幾人不習慣,但藍建樞卻道:“幹!要是能有日本女人,最好可以弄幾個上來操一操!”
藍建樞上校某個部位似乎又開始硬了,若在平時他如此其他幾人可是要大笑,但此時卻是決定命運的時候,肇和艦艦長楊敬修道:“我們難道不要徹底嚴查艦上的革命黨嗎,萬一這些人路上使壞什麼的,我們可就回不來了。”
“政治處的人已經再查了。”劉冠雄道:“真要是艦上全是革命黨,那這幾個人也不會暗殺,奪艦豈不是更好?”
“那我還不如去朝鮮!”林葆懌道。見劉冠雄忽然將目標換為日本,他寧願轉回朝鮮,畢竟不行還能躲在海州、或者青島港內,說不定呆上幾個月,北方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