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放過我等。為今之計,只能死守文登,以待京師撥亂反正。”叢鏡月昨日打巡警局的時候,殺了不少巡警,更亂槍把縣長和農會主席都打死。真要被城外農兵打進來,他即便有烈屬身份護身,也會被私下弄死。
“賢侄言之有理!”叢鏡月一說,瓜皮帽們就頻頻點頭,他們和純粹的地主不同,都有辮子,說不定就給曹緒寶辦了復辟謀亂的罪名,這可是大罪。下首的呂彥枚道:“曹緒寶、於同芝等人絕不會放過我們的,”他說罷又看向地主和掌櫃們,很是肯定的道:“京師忽來財產公有之亂命,這就是說咱們的家產是保不住了。不過你們可不要以為獻出家財就能保住性命……”
坐過幕僚的呂彥枚與林基逵以及呂正斯全然不同,他最明白有產者的心思,所以他才把話露了個頭、賣個關子,就等這些人來問。果然,被他這一句‘保不住性命’弄的心中發毛的人趕緊追問道:“請問呂老爺,這不是財產公有嗎?我等若獻出家產,難道不能保命?”
“呵呵……,保命?那是妄想!”斷言妄想的呂彥枚忽然站了起來,諸人緊看著他的目光也提高了幾分。只見他搖著紙扇,道;“諸位還不知道復興會是怎麼起家的吧?”他說罷不待大家點頭便道:“都說復興會是做實業起家的,造反的錢都是自己掙的,可那只是其中之一。開國前他們佔據的那什麼根據地,不都是侵佔民財,私分民田的嗎?
且復興會幾年就席捲全國,可不是單靠學生,你們看看那些農會都是什麼人?囚犯、無賴、痞子、土匪、流氓,都是些這樣的人。其他地方不說,就咱們文登縣農會,除了於冠敬,其他不正是這樣的人嗎?農會就愛招這樣的人,這些人召來就去專門的農會學校,在裡頭專門學怎麼害人的本事,出來就是農會官兒了。本來都是惡人,學的大部分又是害人的東西,這農會能好到哪裡去?”
呂彥枚言辭鑿鑿,說的眾人莫不是點頭,農會那些人到底學了些什麼他們不知,但本縣農會幹部之前是幹什麼的,因為本鄉本土。大家全一清二楚。其他人不提,會長於冠敬就是個很不安分守己的人。英國洋人租借威海衛時。他就帶著一些痞子裹挾著村民去鬧事,不是說他真是要去鬧事。他這是借鬧事圖名圖利,最後因此而死的人他看都不去看一眼。這次之後便再也沒人信他,不想他卻攀上了復興會的高枝,變身成為縣農會會長。
見諸人點頭,呂彥枚再次嚇唬道:“在下在京師的時候,曾看到過有關復興會的密報,其中就有說他們是怎麼橫奪民財的。他們最先是索餉,成百上千的要,不給就抓人。再不給就捆起來拖到街市上,吊起來打。這還是他們說要保護私產的時候,一旦戰事吃緊、糧餉不濟,那就翻臉沒收地主財產,這不是說你將家裡的錢和地交給他們就完事了、就平安了。諸位捫心自問,諸位會將金子銀子全交給他們嗎?”
呂彥枚問完就看著諸人,見所有人都躲著自己的目光,當下就笑了,他再道。“當然不會!田畝、店鋪這些擺在明面上的東西,不想給也得給;至於金銀珠寶,定是要埋起來的。我知道你們會這般,復興會當然也知道你們會這般。怎麼辦?當然是嚴刑拷打了。打誰?不是拷打在坐的諸位。在嚴刑拷打前,你們早就被拖到山溝裡被槍斃了。拷打的是諸位的婆娘,姦淫的是諸位的女兒。她們是諸位的親人,她們肯定知道金銀珠寶藏在哪。
以前沂州復興會底下專門有一隊人幹這種勾當。沒收大戶的時候他們最喜歡乾的就是姦淫良家閨女,不是一個人。是一夥人姦淫。沂州城王裕國王老爺是我同年,他的閨女王英兒,當時年華正值二八,貌美得連洋人看到都會向她脫帽行禮,最後怎麼著?復興會收家產的時候槍斃了王老爺,逼問金銀打死了王夫人,還把他閨女給……整整三日啊,最後……咬舌自盡了。”
終於說出以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