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意思卻是要合作的,但現在為何又要在廣播裡宣佈東北叛亂呢?這不是不給齊清源等人臺階下嗎。既然如此,那之前為何又要那樣的傳話?
國安局的囚禁室裡,比張煥榕更為練達的丁開璋死灰般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他道;“陰華,我們被蔡孑民給賣了!”
“什麼?!”張煥榕如中雷擊,他根本不相信蔡元培會出賣自己。“這不可能!”
“當然可能!”丁開璋心中發苦,“他需要我們與之配合,好把秋瑾章太炎等人,也就是國粹黨的叛亂坐實!一旦坐實,那他就有藉口接管京城、接管復興會。既然他接管了京城,接管了復興會,那他還要楊竟成那些人回來嗎?回來他怎麼辦?進攻通化逼的你姐夫將楊竟成等人全部殺掉才是上策啊!”
丁開璋的推理讓張煥榕神情失措,他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才可憐的吐了一句:“可…可,可我們說好是要民主共和的呀……”
張煥榕完全是個共和黨,但丁開璋卻未必是,他見張煥榕還是執迷不悟,不由再道:“什麼民主共和,哄人的玩意罷了。我早說此事不可謂,你偏為……。罷了,罷了,算我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就以死償之吧。”
丁開璋剛說完以死償之,囚禁室的門就開啟了,蔡元培秘書徐寶璜拍著手進來了,他笑道:“哈哈,看來還是丁先生明事理些,可惜啊……,我不得不送你們上路!”
丁開璋早有明悟,但即便如此,他臉上的肌肉也不由自主的在抽動,而張煥榕卻滿臉哭像,他衝過去抓住徐寶璜道:“孑民先生在哪?孑民先生在哪?我要見孑民先生!我要見孑民先生!”
不等徐寶璜動手,同來的特工就將張煥榕拖了出去,一個身著勁壯的女子開啟資料夾朗聲讀一份檔案:“罪犯張煥榕。遼寧撫順人氏,自開國起便陰謀叛亂。今趁總理等赴通化之際,其黨羽聯合秋瑾章太炎等國粹黨遂發兵變。軟禁並殺害總理;今赴京城,更想趁機發動政變……,其罪大惡極、按法當誅。命令:即可執行槍決。簽字人:復興會中央臨時主席蔡元培,神武十二年五月十五。”
張煥榕的判決書讀罷,接下來便是丁開璋的。兩份判決讀完,特工們便把早就癱倒在地、猶如爛泥的兩人拖將出去。昏天黑地間,不知道如何來到行刑校場的張煥榕被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味衝得有了些許清醒;藉著月色,忽然看到滿場屍體的他忍不住大叫起來,但這立即招來了一個耳光外。
“叫什麼叫?!”負責槍斃他的劊子手大罵道。“孃的,沒見過死人啊?!這可是有指標的,每個部門最少槍斃百分之十,不槍斃那就全是叛黨!!你他娘給老子跪好!!”
比張煥榕清醒的丁開璋見了這滿地屍體沒有大叫,而是放聲大笑了起來。他那邊的劊子手倒是奇了,沒有罵而是問道:“笑什麼?死到臨頭了還笑的出來!”
“我為何不能笑?每個部門最少槍斃百分之十,這麼多人給我們兩個人陪葬,我為何不能笑!”丁開璋說罷又道:“陰華,孑民先生沒有辜負我們。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只有用楊竟成的辦法把楊竟成的黨羽都……”
‘砰!’一聲槍響,丁開璋還沒有說完就被斃了,但死到臨頭的張煥榕經他一提醒立即醒悟。他忽然狂笑起來,“殺都好!殺的好!!殺的太好了!!!孑民先生萬歲!民主共和萬……”‘砰!’又是一聲槍響,他的聲音也斷了。雖然被子彈轟開的後腦勺濺出的血液腦漿飛的奇高,但它們終究還是濺落在這滿是血腥的校場上。
遠遠的。掩著鼻子、見兩人都斃了的徐寶璜立即出了校場前往稽疑院向蔡元培彙報,而此時蔡元培卻不在稽疑院。而在自己家裡。
“去到那邊後,一定聽母親的話,你是大人了,千萬不可像以前那般淘氣……”黃仲玉還在收拾東西的時候,蔡元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