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時。為了保護和捍衛,
兄弟們永遠站在一起。
從馬斯到默默爾。
從埃施到貝爾特,
……”
麗貝卡有一副好嗓子,她更有男人無法擁有的眼淚和無助。在她流淚質問時,即便是臉皮最厚的政客也不得不低下了頭,整個大廳靜的只有她的抽泣;而當她忽然高唱德意志高於一切時,被她俘虜的‘懦夫’們不由自主的跟著大聲唱起來,此情此景,無數人淚流滿面。
政變接下來極為順利,包括本來在此維護秩序、反對國社黨的警察也參與了接管慕尼黑州政府的行動,軍區司令部、市政府、警察局、火車站、郵局、廣播電臺等一切公共設施都被衝鋒隊佔領控制。早上七點,市政廳一側的馬恩裡廣場已擠滿了衝鋒隊隊員,他們此時正在匆忙的吃早餐,並等待進軍柏林的最終命令。
而在滿是萬字旗的市政府內,太過輕易的成功讓國社黨人一片混亂——有的人認為應該先宣佈巴伐利亞州獨立,等吞併南部地區後再向柏林進軍;而有些人則認為不必如此,應該先掃除巴伐利亞的**人之後再向柏林進軍;最後的意見就是按照之前的計劃,中午即向柏林進軍。
眾人正爭論時,一個壞訊息傳了過來——憤怒的巴伐利亞州皇太子盧伯萊希特昨晚連夜逃到了奧格斯堡,他在那裡向全國通電以譴責這次叛亂,並聲稱盲目的叛亂會使巴伐利亞和德國一起拋入深淵。
盧伯萊希特皇太子並不是政府官員,魏瑪共和國不但未賦予他權力,還將皇室的財產和土地也沒收了不少。儘管如此,可盧伯萊希特依舊在巴伐利亞州享有權勢,這使得國社黨之前只想象徵性的囚禁他——把他困在城內的某處,根本沒想要抓捕他。沒想到的是,這條漏網大魚居然在幾十公里外的奧格斯堡發表通電。
國社黨諸人能收到通電,顧維鈞所在的領事館自然也能收到這則明碼通電。此時的他已經熬了一夜,沒有人打電話給他詢問對待政變的態度。面對國社黨已經控制慕尼黑這種情況。想來應該是德國總理親自給中華駐柏林大使館打電話,以試探中國對這次叛亂的態度。
“現在怎麼辦?”顧維鈞放下電報問道。張三也陪著熬了一宿,可絲毫不受影響。
“不出意料的話。柏林還有巴伐利亞的軍隊都在嚮慕尼黑集中。”張三淡定的道。“國社黨支援不了一天就會潰散的。”
“那……”見張三說的這麼篤定,顧維鈞有開始擔心麗貝卡的安危了。
“我會親自去請公爵大人避讓的。可能會有意外,顧大人還是讓醫務室待命吧,領事館冰庫裡還有血漿嗎?”張三問道。
“有…,有吧。”顧維鈞也不知道領事館地下室的冰庫裡有什麼,此時見張三問,才知道哪裡放的原來是血漿。他自知這不是為自己準備的,不由詛罵了一句該死的貴族。
好在張三沒在意他想什麼,按照總局的判斷。發自啤酒館的政變很快就會被鎮壓——巴伐利亞三巨頭只是想著從德意志聯邦中獨立,根本不想和國社黨這幫瘋子一起進軍柏林。不想三巨頭居然妥協了(張三沒想到此三人居然被國社黨嚴密囚禁,未如歷史那樣利用希特勒不在以及魯登道夫的輕信而逐次離開),整個慕尼黑被他們控制。
即便控制慕尼黑,國社黨也難以取得墨索里尼進軍羅馬的效果,最先一個就是國社黨不是全國性政黨,之前更沒有國會席位;其次義大利是君主國、德國是聯邦國,即便巴伐利亞全州都被國社黨控制,他們也不能馬上控制其他州、更不要說整個德國;還有最為關鍵的一點。慕尼黑離柏林有五百多公里,而第勒尼安海到羅馬還不到一百公里,混亂中無法迅速控制首都,就等於無法掌握話語權。
諸多因素都使此時政變必定失敗。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