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不需要代價,以為這樣可以走捷徑、那樣可以少受苦,要知人的生命有限,即便是你死的時候,你也說不清楚怎麼做才是對的、怎麼做就是錯的。你唯有翻開史書,撥開閹黨文人們的掩飾,去縱觀千年歷史。你才能知道這樣做會有這樣的結果,那樣做會有那樣的結果。但切記歷史也存在無數個未知可能。你只能說,用這個辦法成功的可能性要高一些。採取那個辦法失敗的可能性極大。
總之,所有的一切綜合起來就是一句話: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凡事必有代價。那些說起來天花亂墜的東西往往後患無窮。這也就是說,我、太炎先生、小徐先生、憲鬯先生以及璇卿先生等人,無法確保回到先秦周初就一定是對的,但我們確實是找不出其他比這更好的辦法來複興華夏文明,所以只能這樣。
你們如果不理解同時也不想走下去,那可以退會,沒有人會怪你們;你們如果不理解但想走下去看看。那就不要自作聰明,更不要以為這是一件什麼美差,這不但會害了你,還會害了大家;最後就是理解也想走下去的人,非常歡迎你,我們需要這樣的人。”
不太長卻耗盡心力的講演到此基本結束,看著沉思的將軍們,楊銳最後道:“你們會有半年的時間考慮。半年之後會有一個封地公約出來,同意走下去的就在公約上簽字、灑血為盟。不同意那可以向稽疑院提請收回自己的封地,沒人會怪你們。”
最後一句說完楊銳便退場了,只留下滿屋子的將校乾坐當場,待值日官宣佈散會後。將軍們陸陸續續的站起來離開。坐在前排的是一期老生,和板著臉的雷以鎮不同,林文潛上將嘴角是彎的。雖然今日楊銳說的冠冕堂皇、言之成理。可他卻知道這是主政的幾個先生在路線上終於達成了一致,而且還是先生做出的妥協——終於不再動亂了。他很是高興。
政治並不是林文潛感興趣的東西,他只有一個問題。就是剛才楊銳提到的——‘這個世界是一個戰國時代,別人都在窮兵黷武,我們卻馬放南山,……慶幸的是,這兩個威脅我們都找到了解決之道’。
現在復興軍陸軍拆撤的只剩下二十五萬人,雖說建了九個裝甲師,可只有五個是滿編的,剩於四個看總參的意思,怕是除了打仗怎麼也滿編不了了。除了二十五萬陸軍,農兵此時正在收歸武器,稅警也不再擴編,聽說也要逐步裁撤。陸軍如此,海軍據說也在上月剛剛取消數艘萬噸巡洋艦訂單,唯一沒動的也就只有空軍了。就這麼些兵力,真要和美國、和俄國打起來該怎麼辦?那解決之道又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林文潛想不出來便不再想了,先生的心思和能耐又豈是他能揣測的呢?他親切的和周思緒等人說話,談論著京城的寒冷天氣和飲食,並不因為楊銳的講演產生什麼震動,他並不是雷以鎮那樣有許多想法的人。緊緊跟著先生走,早就是他和其餘諸人心中的鐵律了。
林文潛如此想,可正在喝茶休息的楊銳不知道。他其實並不在乎將軍們的選擇,因為分封是公私兩便的策略,一可以富貴萬代,二可以復興文明。當然,這只是宣傳,既是宣傳,自然是哄人,結果會怎麼樣並不重要,關鍵要大家相信。
不過以楊銳的本意來說,把人民一直代表下去確實是一件極為辛苦的事情,你既然要去代表,那就要特別注意影響,不但要親民愛民,更要簡樸節省——舊皮鞋、破衣裳,金銀不能存銀行,名錶只能家裡戴,弄得跟做賊似的。但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因為一不小心,便會有人趁你犯錯跳出來和你爭奪代表權,他會代表人民指責你是多麼的貪汙腐化,說你以前吃了多少補藥、養了多少情婦……,哪像現在這麼心安理得,一切皆在掌握。
楊銳想著一切皆在掌握的時候,不端茶的那隻手正放在陸小曼的腰肢上——在知道這個女人僅僅是為了自己父親、確定不是陷阱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