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正是看到這一點才希望與我們合作一起推進中國的民主程序。”謝偉思道。
“所謂的施加影響是指軍事上的威懾嗎?”拉鐵摩爾問,“這會使新內閣被輿論指責為華盛頓的傀儡代理人。以日本的經驗,他們不是下臺就是死亡。”
“但中國不是日本!”謝偉思篤定道,“他們將會被人們視為保衛和平的英雄。好了,歐文,我想我應該回去了,我要馬上向大使先生彙報這次愉快的會面。”
“記得走後門,小心些。”拉鐵摩爾叮囑著,他希望華盛頓能抓住這次和平機會。
謝偉思點頭,他特意給自己披上一個中國式的披風,還打了把傘,雖然外面並沒有下雪。他從容離去後,冬天的夜很快就降臨了,稀疏的路燈下雪開始密密的下。雪夜裡,虎坊橋國民黨總部內,翁文灝正避開旁人與胡瑛密談。
“情況就是如此。”一口氣將事情說完的翁文灝有些氣喘,他回來的路上思慮滿腹,一會認為胡適說的有道理,一會又覺得這實在太過荒謬,簡直與投降無益,所以他只能找胡瑛單獨談,而不是找脾氣火爆的馬寅初或思想保守的劉揆一。
胡瑛聽的時候一直沒打斷,聽完也不問這番話的來歷。其實不要問,這除了沒有割地賠款、幾近投降的要求只能是美京傳出來的,羅斯福和美國國會的要求基本都在裡面了。
“詠霓啊,這太難了,我們的力量並不足夠做好這些。”好一會胡瑛才突出這麼一句。
“先生,如果能借助美國的壓力呢?”翁文灝說的是胡適的思路,也胡適所組織的低調俱樂部的思路。該俱樂部成立於倫敦談判後,宗旨是保衛和平,並認定民主對於中國來說無法內生、只能嫁接,因此,借用美國壓力而在中國推行民主的論調就出現了。
“那還不如直接承認戰敗,和印度那樣任由美國作為。”胡瑛咯了他一下。他覺得翁文灝與胡適那些人走的太近不是好事,雖然民主共和是遁初和國民黨的期望,但這種民主共和不是美國統治下的民主共和,而是中國人自己的民主共和。
“先生,”翁文灝有些尷尬,“如果開戰,我們真能打贏嗎?如果打不贏,那百姓和士兵的血豈不是白流了?而且這僅僅是經濟上的讓步,並不要割地賠款。”
翁文灝的‘打不贏’之語讓胡瑛無可奈何。復興軍是很能打,可二十年過去,這還是那支軍隊嗎?當年湘軍很強,可到甲午就不行了;北洋剛練的時候也很強,可二十年不到就被複興軍一掃而光;復興軍又如何?最少他這十多年看到的軍隊幾乎全是破破爛爛的軍隊,更常聽軍官們抱怨新兵不如老兵,而美國卻是諸強中最強的,打不贏血還真是白流了。
胡瑛心裡這麼想,但嘴上卻道:“打得贏打不贏應該聽徐惺初怎麼說,後日上午稽疑院將質詢總參,你去聽聽吧。”(未完待續。)
第三十章 有辦法的
去稽疑院接受質詢是所有政府要員深惡痛疾之事,包括總理。畢竟誰也不想有幾百個爺爺對自己吹毛求庇、橫加指責,且質詢很多時候都要見報或者乾脆廣播、電視直播,此間之狼狽萬一被部下或民眾看見,以後還怎麼打官腔,保持官威官格?然而可惜的是,制度就是制度,質詢是立國起就有的東西,政改後稽疑院膽子更大,那時算起,有十九名官員因質疑而丟官,三十七人未接受質詢便主動請辭,三人自殺,其中一人未遂。
神武二十六年正月廿四,驚蟄。稽疑院會議大廳外圈的休息室內,總後周思緒上將端著一杯清茶,或自嘲、或無聊的對徐敬熙說著稽疑院那幫老爺們的能耐,他作為總後總長接受的質詢可不在少數,相比于徐敬熙這個菜鳥,他還是有不少‘經驗’可以傳授的。
“有什麼好嘮叨的,”徐敬熙手上夾著煙,滿不在乎,他只問道:“先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