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怎麼辦?”
“我同意適之先生的觀點。”司徒雷登表示了自己的態度,他並不認為學生被捕是陰謀或者迫害。
“那也要等我們先見到人再說。”陸志韋是司徒雷登任命的,既然老校長都不贊同請願。他也只能作罷。
“學生先走再說。”章宗祥和陸志韋算是擰上了。由前朝到今朝,從警這麼多年,他太清楚這些活動家的德行了。是以要打算讓學生提前離場。
“你!”他這麼堅持羅隆基當即不高興了,這等於不把他這個民部尚書放在眼裡。
“大人我是放心的。學生我是不放心的。他們年紀輕,只要有人稍加蠱惑煽動。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學生不走,監真的不好探。萬一裡面傳出什麼話,又刺激到學生該怎麼好?”章宗祥苦笑道,“到時候不管是我被學生打,還是學生被巡警打,都不太好。”
“探監按律都是可以的,怎麼到你這就有了條件?!”章宗祥說完一干人都氣鼓鼓,本在一邊旁觀的清華大學校長梅貽琦這個斯文人也氣不過了。
“這位先生,家屬親朋按律探監是可以的,但每旬只能探一次,本旬的這次早就過了。訟師雖不在此列,可諸位又不是嫌犯的訟師。”章宗祥解釋道。“其實我們巡警只是按規矩捕人,根本不敢生事,真要請願應當去廷尉府,可……,反正是柿子撿軟的捏,我也就認了。”
本來認定巡警總廳是壞人,但聽章宗祥這麼一說自己反倒成了壞人。斯文的梅貽琦尷尬的扶眼鏡,強硬的陸志韋則恨其顛倒黑白,而羅隆基則拂袖,章宗祥如此作態真是太不給他面子了。幾人僵持中,胡適卻和司徒雷登在用英語交談,一會司徒雷登便站起說道:“我去勸學生們回去。”
“先生……”大家都不想做當局的說客,反倒是洋人站了出來,讓幾人又驚又喜。
“我相信廷尉府的法律,也相信大理石法官的審判……”司徒雷登說著中文,當下就出去了。司徒雷登是老校長、又是個洋大人,所以一站出來說話燕大的學生自然退去。燕大的學生一退,清華、輔仁、協和、南開以及連夜北上的其他院校學生也退走,只是所有學生都不知道為何司徒雷登先生要為當局說話。
幾千名學生從帽兒衚衕退回燕大時,文華殿當即收到了訊息。聽聞吳景超的回報,翁文灝舒了口氣,道:“總算沒出亂子!”
“哎!只要那個死了的學生未下葬、北上入京的學生沒南下,終究是個隱患。”吳景超道。
“這京城的住宿費不是別處的三倍嗎,那些北上請願的學生到底住哪?難道有人暗中資助?”翁文灝想到了京城住宿費是滬上三倍的暗中規定,以前感覺這太過離譜,現在卻感覺再好不過。
“大夏天的,那裡不能住。”吳景超搖頭。“聽說這些學生都住在燕大、清華、輔仁、協和的校園裡,吃飯也吃學校的。我看得讓兆賢出面早日把他們送回去,我們掏錢給他們買一等車車票都行。這麼多學生待在京城絕非好事。萬一再出個什麼事情……”
吳景超真是個祥瑞,他這話太過靈驗。他說這話的當日晚上就出了大事——在南太平洋搜尋艾米莉亞·埃爾哈特的美海軍艦隊與駐守在馬紹爾群島的日海軍駐島部隊發生激烈交火。當睡眼朦朧的翁文灝從床上起來時。外交部侍郎蔣廷黻、秘書吳景超、軍事顧問蔣百里已驅車趕至翁府,而他們剛剛下車。標有虎頭鷹徽的軍車也急急停在大門口,總參謀長徐敬熙中將和海軍辦公室沈鴻烈中將也到了。不過這些人都沒有情報局的張實到的早,他們進屋時,張實的茶已經快喝完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翁文灝衣服是換上了,可頭髮沒梳好,一蓬頭髮高翹著,像個鳥巢。
按照內閣慣例,總理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最先開口應該是情報局局長張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