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搬硬套美國總統兩屆下臺的常例?”李美步是經濟哲學系自費生,牧師之女,自小辯才無雙。更對男人沒有絲毫畏懼,“喬治。華盛頓拒絕接受第三任總統。這充分證明了他的愛國心;楊竟成的作法,則應該繼續當國。恪守激流中的崗位。前者是為了美國未來的幸福著想,後者則以中國當前的危機為懸念。他們的做法雖然相反,但動機則同樣是盡美與盡善。國家制度的確立決定了華盛頓的做法,國家安全的考慮則引領了楊竟成的行為。”
幾句話就引出李美步這麼多話,曾為同盟會元老、同盟會司法部總長的鄧家彥愣了一會才想到如何反駁,可他正要開口的時候,人群卻把他們這一干留學生給衝散了,李美步和另外幾個女生遠遠的落在了隊伍的後頭。
“孟碩兄,何必和女子一般見識呢。”鄧家彥一番話憋在肚子裡,很是不爽。胡適對李美步素來敬佩,和鄧家彥關係也極為融洽,是以不想這兩人在大庭廣眾下辯論。
“我不是對女子有成見,只覺得她們頭髮長見識短。中國革命的成功不是因為復興會一家的努力,而楊竟成殺人不說,還違背憲法,橫奪民財……,去年沒有簽約賣地的人,今年因為要交百分之二十的土地稅,這等於他們的土地將白白被政府搶去……;這是對內,對外又如何?和日本那一仗,本就是他故意挑起的,國家立足未穩就行此大險,輸了怎麼辦?更可笑的是他對俄國還很強硬,激得沙皇對我國宣戰,要不是德奧挑起歐洲大戰,俄軍主力不能東調,我國這次絕對又是一次慘敗。就這樣一個人,殺人成癮、賭性深重,有什麼資格當中國的總理!”
“孟碩兄……”鄧家彥嘴上邊說,心中越發痛恨楊竟成,所以他的聲音越說極大,即便人群吵雜,同行的留學生也駐足回頭觀望。這時候任鴻雋連忙出聲喊住他,並小聲道:“擔心隔牆有耳。”
和國內大中學一樣,留學生中也有復興青年會,鄧家彥不單是同盟會司法總長,還是中國革命黨骨幹成員,是以同為同志的任鴻雋勸其不可暴露。
“有什麼好怕的,這裡是美國!”鄧家彥猶不閉嘴,只是聲音小了一些,而後又強自道:“根據憲法,即便是在國內,我也有批評政府之權利。”
鄧家彥如此倔強,不由讓任鴻雋、胡適等人想到了前幾月前留學歐洲,卻經紐約回國的馬君武——他原本是要去雲南的,不想雲南革命軍短短一個月內就被複興軍擊敗。在哥大的中國留學生集會中,馬君武猶如十四年前在東京迎春會上當著滿清貝子傅倫的面提倡排滿一般,竭力抨擊楊竟成以及復興會**政府,引得會場大亂。
苦笑著搖頭,任鴻雋還想再勸的時候,時報大樓上的紅白兩燈忽然大亮。廣場上等候的人群一陣歡呼,任鴻雋等人談話的中止了。
“到底那個顏色是威爾遜?白色的嗎?”看著時報大樓上紅白兩色燈泡組成的數字。胡適有些分不清誰是誰。
“紅色是民主黨的,白色是共和黨的。這個顏色似乎是用錯了。”一臉斯文、戴著一面黑框眼鏡的宋子文在一邊道。他覺得應該用白色代表民主黨、而不是紅色。
“怎麼相差這麼少!”胡適從四年前就是威爾遜的忠實支持者,而且隨著他都美國的瞭解,他也越來越認同威爾遜的種種觀點。這一次威爾遜再次競選總統,共和黨推出的總統候選人、最高法院的一位副法官、前紐約州州長查爾斯。伊文斯。休斯很有競爭力,預選的時候他的票數就和威爾遜不相上下,現在更是如此,所以他很擔心威爾遜落選。
“威爾遜前幾個月簽署了八小時工作制法案,勞工集團是支援他的,他的贏面更大一些。”威爾遜和休斯之間。宋子文並沒有一定的偏向,更沒像胡適這樣,一心希望威爾遜贏得大選。
“難說啊!”站在諸人一邊的張溪若並不太認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