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龍井那邊辦學耕田,估計是想積蓄力量,籌劃反日事宜。”軍情局派去搜查的人並不專業,只知道李堂的身份,並不知道這個化名李堂的朝鮮官員其實還是朝鮮高宗派往海牙國際會議的正使,而海牙會議又使得日本大發雷霆。以宣戰為要挾,逼迫高宗退位,同時解散全朝鮮的軍隊。至此朝鮮在實質上已經被日本吞併了。
楊銳聽聞這個高麗棒子居然還是個從二品,又有過自殺的經歷,感覺這個人名望是夠了,就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梟雄。“既然是這樣,那改日你找人親自和這個叫李相卨人談一談,看他要什麼,如果是炸藥什麼的。那可以按照成本給價……哪套恐怖襲擊的東西可以灌輸過去,讓日本人嚐嚐炸藥的滋味。”
聽聞楊銳交代讓朝鮮人去搞恐怖襲擊,劉伯淵全身忽然一凜。這可不是黑火藥啊,實打實的猛炸藥,幾公斤的炸藥爆炸,那方面幾十米的人都要死光。楊銳見他的模樣道:“怕什麼?我又不打算把朝鮮給並了。最多濟州島弄過來搞搞旅遊。他們的炸藥只能用在日本人頭上。還有啊,我們給了他優惠,他也要給我們些東西……朝鮮的皇宮裡,弄幾個會漢語的太監宮女出來,還是那一套皇宮裡的規矩,聖旨的織造啊、龍袍啊、油墨啊,反正是和皇帝有關的東西都複製一套出來。”
劉伯淵是少數幾個知道那張牌的人,雖然楊銳思路轉的極快。但是他還是能跟得上。前明那邊,譜牒、印信是真的。諭旨也算勉強是真的,但是這隻能是見旨不能見人。現在已經用上了這張牌的地方,一是江湖會黨的收編,再就是蠱惑南非那邊的礦工。感恩是不會使人臣服的,唯有恩威並重才對百姓有用。按照這個思路,南非的礦工一被救出來就以滿奸的身份打了一頓,然後掛上一幅朱元璋的像,磕頭跪拜喊了萬歲,並且割了辮子才給飯吃,那些有‘骨氣’不跟著朱八八走的,全扔到海里餵魚。當然,餵魚只是一個測試,喊服的就撈上來,還不屈服的,就真的要餵魚了。
一套流程下來所有的礦工服服帖帖,加上農場就種些腰果,放些牛羊,工作輕鬆的很,只是每日的訓練辛苦,但飯菜不但吃的好也吃的飽,便基本沒有什麼怨言了。至於工資,早先在礦井的時候每月二十五先令,合銀八兩不到,但是礦主不但計件,還怕礦工逃跑,只發鐵片,這些鐵片許諾合同到期後換髮工資,看上去公平,但礦工從來都不準外出,伙食極差,住處賣的東西又是外面的幾倍十幾倍,錢花來花去,最後鐵片也剩不到幾塊。現在曠工們都跟著朱八八走,月薪一般是一兩五錢,職位高則給的多些。錢雖不多,但是比鐵片好,而且是得實的,不要再買什麼,更想到日後封侯列相、光宗耀祖,所有人都死心塌地跟朱八八幹了。
不過因為這都是靠著錢伯琮和謝纘葉遠端操作,只出示過前明的諭旨,時間久了,這些人的勁頭未必能保持,所以在適當的時候,那個叫什麼朱寬潚的小孩子要現現身才行,既要現身,那一套前明皇室的做派就要扮足,前明那一套東西早就沒了,但是朝鮮還有,所以複製一套弄上去,那就真的是貨真價實了。
劉伯淵牢記著楊銳的這些交代,只掏出本子具體的內容寫在本子上,他記完又道:“那朝鮮人那邊怎麼解釋?”
“不要做什麼解釋,反正就告訴他們我們要這些東西就好了。還有告訴他們,如果他們走漏了風聲,那以後就別想要什麼槍支炸藥了。你這邊適當的時候可以把復興會的名號亮出去,沒有實力,他們是不會重視我們的。”楊銳交代道。
“是的,先生。”劉伯淵說道。“那義兵那邊和他們這邊該怎麼協調?是讓他們併成一夥,還是各分各的好?”
“義兵都好幾個首領嗎?他們到底是反貪官汙吏還是反日本人?”楊銳問。
“大多都是反日本人的,也有些是反貪官汙吏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