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佔不成。”
苦口婆心的,若不是日本的軍力損失就是自己力量的損失,楊增新倒想看看日本人被新俄國打個鼻青臉腫。不過京城來的電報專門叮囑過他要阻止日本人打西伯利亞鐵路的主意。他便不得不坦誠告誡一番,勸是勸了,只希望日本人不要太蠢。
看著日本人低頭受教,楊增新再道:“現在舊俄勢力正在西伯利亞鐵路沿線一帶,如果情況允許,貴軍倒是可支援一二,只是千萬不要把他們引入轄區之內,省得和新俄國說不清我們和舊俄國的關係。貴我兩軍是助此地土著獨立來的,而不是幫舊俄國復辟來的。這一點務必切記。”
“那如果舊露真的擊敗了新露,那我們該怎麼辦?”田中義一猶抱著一絲幻想,當下問道。
“除非歐洲大戰馬上停止,協約國兩百萬軍隊全數幫助舊俄復辟。貴我兩國則與其東西對進,不然新俄國必定獲勝。”楊增新說的雖是楊銳的判斷,但去年到現在他接觸過不少布林什維克。以及布林什維克組織軍隊,只覺得他們的戰鬥意志遠非舊俄軍隊可比。舊俄軍隊和他們打,那鐵定是輸的。
“是這樣啊。”田中義一看著楊增新發愣。他不知道這個判斷是怎麼來的,可以楊增新在楊氏心中的地位——來之前他就是知道楊氏對西域總督楊增新有著絕對的信任,西北的政務軍事、乃至與露西亞交涉,都由其一人獨斷。
“新俄**隊能戰,觀之是因為其推行一種叫做麥克思主義的東西。此主義猶如鴉片,數次教授後即可上癮,上癮之人戰時默唸一段經文,士兵狀如瘋虎、悍不畏死,而若是有人將其傳染於貴國士兵,以貴國士兵之抵禦力……”楊增新搖頭道:“本督估計後果難以預料。”
“納尼?”不說田中義一滿頭霧水,連寺內正毅也詫異的以為楊增新在開玩笑。“還請閣下細述此事,這是瘟疫嗎?”
“這確實類似瘟疫,窮人的瘟疫。”楊增新點頭。“布林什維克革命能夠成功,有一個大原因是其國富者錦衣玉食、田連阡陌,窮者食不果腹、無立錐之地。我國國體初立,滿人貴族都清剿一空,新貴者上至總理也無昔日滿人之奢華,貧者如農村的佃戶也分得了田地,貧富間財產雖有不同,但差別也不算太大。
而前月被時人苛病、年利數百萬的求新船廠,廠主朱志堯上月也登報宣告船廠之獲利並不是他一人所有,他只佔船廠股份的兩成五,其餘除部分國有外,都是由零零散散數萬小股東持有;即使他這兩成五的盈利也將專用於船廠經營,根本就不是賺來給自家花銷的。他如此,其他實業家也都一一登報申明,實業所得利潤,非為一家一姓之私利,而是會將這些錢全數投入實業,以振興國家經濟。他們只是名義上、法律上的私有,絕非真實上私用。
兩位,我國如此尚且擔心麥克思主義東傳,貴國國內貧富狀況如何,心中應該有數吧。一旦軍中麥克思主義氾濫,那不說打戰,便是叛亂都說不定。”
楊增新一說貧富差異,寺內正毅和田中義一就懂了。就貧富差距論,那肯定是日本更為惡劣,畢竟中國土改了而日本未曾土改,中國沒有財閥而日本有諸多財閥。寺內正毅點頭表示理解,他問道,“請問閣下,真要是被傳染,那該如何根治?”
“最好就不要傳染。”楊增新道。“傳染之後頭腦猶如中毒,難以根治,特別是熱血的年輕人,對此更難抗拒。。”
“啊!”寺內正毅心中一驚,追問道:“請教閣下,如何才能不傳染?”
“只能是隔絕。”楊增新道。“被俘士兵如果遣送回軍,需要獨立看管、小心戒備。最好不要讓其回到家鄉,以防傳染給同窗好友、親戚家人等;我方俘獲敵方士兵。語言不同則不礙事,如果懂漢文或懂日文者。也應該單獨關押。國內來往信件、報章也要嚴查,謹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