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坐在排的葉雲彪忍不住笑了,受此影響楊銳也笑了起來,他一把就把這小子拉的坐下,假裝嚴厲道:“你老子我還沒死呢,輪不到你自作主張!你別惦記什麼老虎梅花鹿的了,這次期末考試數學你要再考個不及格回來,我就……”
數學是這小子的弱項,常常語文九十多,數學卻在六十分上下掙扎,以致讓楊銳想到自己。他這麼一嚇唬,為自家封地傾狂的熊孩子當下安分了,可一會又轉頭看向窗外,一動不動。汽車疾駛半小小時,入城之前楊銳便看了不少執勤的軍人,入城的時候驚見路兩旁全是兩旁黑壓壓的人群,遠遠的,他以前管理培訓班的學生顧兆楨和一個華服老人正立在大路口,這是在迎他。
無數鞭炮忽然被點著了,汽車緩緩停靠在一旁。楊銳下車的時候,所有人皆鞠躬。他們異口同聲的大喊道,“拜見國公大人!拜見世子!”
楊銳不喜這種拜見。他揪過顧兆楨問道:“這怎麼回事?通化市長呢?”
“通化市長?老師,他被督察院抓起來了。”又是迎接各地飛來的貴族,又要管理公司城市,又要接待楊銳……,累得狗一樣的顧兆楨抹了一把汗,他只回答了後面一個問題。
“老朽阮國長…拜見國公大人……”傳說生於清乾隆二十年(1760)年,迄今活了一百六十二歲的阮國長漏著風說話,更對著楊銳鞠躬,楊銳當即雙手扶著他。不讓他鞠躬。
“老人家,萬萬使不得!”楊銳說道,而後看著旁邊的顧兆楨,責怪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老師,這是您的封地啊。聽說您要來,只要能來的鄉親都來了,攔也攔不住。”顧兆楨再次抹汗。“通化的官員大半被抓,巡警又不夠,我只好調工人來維持秩序……”
聽聞通化的官員大半被抓。楊銳驚的全身發麻,他正要問時,阮國長又顫抖著手端著一杯酒來敬,“國公大人。老朽…代眾鄉親敬國公大人一杯酒。”
擺開如此的陣勢歡迎,鄉老敬酒也是理所應當。他連忙接過,敬天敬地後又雙手舉著酒樽對兩旁的百姓禮一禮。這才仰頭將樽中酒一口喝下。他這邊喝下,路兩旁的人群再次高呼起來。楊銳沒細聽他們在呼什麼,只是揮揮手拽著顧兆楨上車。而後緩行入城。
“……”吞了半口氣,楊銳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口張了半天,這才問道:“大半官員被抓怎麼回事?貪官怎麼又這麼多?”
“是,老師。”顧兆楨迄今說起這件事都難以置信,他道:“分封議案剛下來的時候還沒事,可前幾天聽說事情真落地了,關外五省一地的大小督察院全擠滿了人,全是去告狀的!其他地方學生不知,就通化便抓進去一大半;農會那邊更嗆,抓的人更多。弄得巡警局關都關不下,最後只好塞到軍營裡去……”
顧兆楨說的這麼驚人,楊銳本想信,可想到這議案本身就是個陷阱,他不由笑著道:“不會是有人故意挑唆的吧,好使得這分封更得人心?”
“當然不是有人挑唆的。”只是通化柴油機廠負責人的顧兆楨當然不知道分封議案後面的故事,他很是認真的道:“老師,分封對於百姓來說就是再也不要被流官們管了,以前吃了虧他們只能忍氣吞聲,現在卻不是同,他們再也不歸老爺們管了,既然如此,還還忍什麼?現任官員舉報不說,前幾任官員也舉報,督察院那邊真是有的忙了。”
雖然有著重重懷疑,可顧兆楨所言楊銳還是同意的。正所謂官官相護,官員和百姓永遠都是對立的。明知道官場上的一些陋習違法,可就是沒人舉報,因為一旦舉報,告的那個官下去了,後面官又上來了。天下烏鴉一般黑,那些敢告官的刺頭,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現在呢,不但現任官員不再來了,以後也不會有官員來,管這片地方的只會是楊銳任命的私官。這個時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