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什麼‘思念先夫。故而上吊’!呸!什麼玩意兒!大家的屁股都不乾淨!我告訴你,老子要是出事,你也落不著好!”
劉寡婦一出來,餘青綬臉色瞬間通紅,他把槍猛拔出來,大叫道:“老子斃了你!!”
餘青綬一拔槍,餘同芝身後的農兵也舉起了步槍,餘同芝也大叫道:“你他孃的試試!”他這一動作,惹得在場的巡警也都舉起了槍。而屋外雙方人馬也聞聲而至,全都舉槍相向。
巡警和農兵舉槍內鬥,坐在首席的周恆祿卻安然喝茶。他靜了好一會才道:“青綬兄莫非是想下船不是?”不待他答,他又道,“可據我所知,昨夜你的人,就姚二有那隊,已經和楊竟成打過了,你就不問問他當時喊了些啥?”
“什麼?”餘青綬半心半意,隨即看向姚二有,問道:“你他孃的昨晚上都喊了啥?”
“我……”姚二有被問懵了,他想到昨夜說的那些東西,頓時給了自己一耳光,大罵道:“局長,我性子急,昨晚上…昨晚上我為了讓楊竟成……,不是不是,讓那曹貴忠放棄抵抗、束手就擒,我就說……,也…也……”
“你……”餘青綬大驚,他本是想和農會劃清界限,可這姚二有豬一樣的腦子,居然將事情給辦砸了。“你他娘都說了些什麼?!嗯!你他娘都說了些什麼?!嗯!”
姚二有被他兇的拿不住槍,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茫然道:“我…我就說……,對,我就說‘楊竟成,你跑不了了,你已經在農民群眾的汪洋大海里,趕快投降吧……’”
“哈哈……”一聽姚二有說的是這個,餘同芝和周恆祿就放心笑了。那餘同芝更是大叫鼓掌道:“姚隊長,你說的真好!說的真是太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他娘就是個禍害!”餘青綬看著一臉茫然的姚二有,殺了他的心都有,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再想轉圜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了。
“餘局長…”周恆祿笑道,“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大家都是靖海衛的蝦,幹活要紫腳(自覺)既然上了這條船,那就得走到底。這一夜功夫,不管受傷不受傷,楊竟成準跑不遠。為今之計。咱們還是得村村找、戶戶搜,說不定他就藏在那堆茅草裡……”
“找著又如何?”餘青綬再次瞪了姚二有一眼。不得不放下槍坐了下來,再點上一支菸。他既然帶頭放了槍。屋子內外的巡警也都放下了槍,氣氛又回到之前。
“找著就殺了,然後毀屍滅跡。”周恆祿不緊不慢的道。“現在京裡只是撒傳單,我看不出兩日,復興軍就得找過來,時間很緊啊!”
“那要是沒找著呢?”餘青綬深深吸了口煙,挑著目光看向周恆祿。
“沒找著,那大家就死一塊了。”周恆祿訕笑,而後又道。“不可能找不到的,一個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到哪裡去?威海衛是一個方向,可從這裡到威海衛全是我們的人。倒是那些飛機得拆散了藏好,以後尋機會賣出去……”
見周恆祿還這時候還惦記那些飛機,餘青綬忽然笑道,“我說老哥,你們不是因為眼紅那些飛機才把楊竟成那些人給殺了吧?”
“當然不是。”周恆祿此時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只道:“天上忽然飛下來這麼多鐵鳥,兄弟們當時見到都驚得慌,在聽口音那些人又全是南方人,還戴著誰也沒有見過的手錶……。”周恆祿頓了一下,又是訕笑,他道:“那東西只在省城開會的時候見省城的大人有過。咱們誰也沒有見過。當時想借過來看看,可一不小心就走火了。這一走火可就……”
接下來的事情周恆祿沒有再說下去,不過餘青綬能做到巡警局副局長。接下來發生了什麼當然是一清二楚。農會幹部貪財天下皆知,他們可不是正式官員,沒有升上去的機會那自然想的是怎麼多弄些錢。此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