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特……,美國確實有很多猶太人,他們的影響力確實很大,可為什麼我們會連年赤字,為什麼每年的移民數目都低於計劃?”魏茲曼的副手戴維·本·古裡安道。“他們並不關心我們。他們在乎的自己在美國擁有的財富和權勢。”
並不接副手的話,魏茲曼道:“先生們,我準備儘快去一次美國。我希望納胡姆、戴維和我一起前往。如果美國沒有希望,那我們就只能去英國,要求每年增加移民額度了。如果一切還是沒有辦法,也許中國的滬上和哈爾濱會是一個不錯的落腳地,但考慮到無可避免的亞洲戰爭,哈爾濱才是最好的選擇。”
“哈伊姆,那幫德國佬是不會管我們死活的。”魏茲曼的另一個政治對手梅納赫姆·烏西施金道。“你忘記上一次阿拉伯特的巡迴演講是怎麼被他們弄糟的嗎?如果你說的那些事情真的發生。我認為最重要的是把幾百萬同胞解救出來,最好是移民到這裡,但如果沒有辦法,只能前往中國。我們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愛因斯坦本對解決那些現有問題充滿信心,但烏西施金一提他的巡迴演講——當時他以為能在美國掙到一萬五千美元,可因為某些人的干涉。他拿到手的錢非常少,還不如同濟大學堂每年發給他的特別獎金——他的臉上就發苦。那幫德國佬(指德裔猶太人)確實不怎麼在乎自己這些俄國佬(俄裔或東歐猶太人)的死活。
“哈伊姆,我想知道中國的公爵大人要什麼?”烏西施金說完愛因斯坦。開始問魏茲曼,他還是無法理解一個遠東國家為何對自己如此友善。
“他沒有說他需要什麼。”魏茲曼答道,“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提過這件事情。我與阿拉伯特認為作為即將面對戰爭的國家,他應該是希望我們能對其提供一些幫助,比如說服美國政府放棄戰爭打算,或者在戰爭中購買中國債券,或者幫助中國研發新式武器。我想他所需要的就是這些,再沒有別的。”
“除了最後一點,其他的我們都無法做到。”烏西施金道。“猶太人是很富有,可這些富有的猶太人也很吝嗇。”
“我和阿拉伯特也正在考慮最後一點,阿拉伯特將前往歐洲,現在中國各個大學正計劃招募那些被德國歧視的猶太教授,而我將和納胡姆和戴維前往美國。”魏茲曼道。
“你一定會失望的。”出生於莫吉廖夫、並曾在莫斯科學習工程學的烏西施金一如既往的固執道。雖然他並沒有領導者圓滑的一面,但垂垂老矣的他說話素來有預見性——德國佬不會管俄國佬死活。事實上,二戰盟軍轟炸機可以轟炸機歐洲全境,但從來沒有轟炸過開往奧斯維辛的鐵路,或者督促美國政府在戰爭期間接受那些僥倖逃出歐洲的猶太人。
戰後這一切罪責都推給了美國政府,但既不想左、又不想右的羅斯福在政府裡任命最多的就是猶太人,可他們對此全都視而不見,因為死的都是俄國人。白宮司法委員會主任伊曼紐爾·塞勒對此無動於衷;白宮對外事務委員會主任索爾·布魯姆對此無動於衷;白宮移民規劃委員會主席塞謬爾·迪克斯坦對此無動於衷;白宮法制委員會阿道夫·薩巴斯對此無動於衷;羅斯福的鄰居、財政部長亨利·摩根索對此無動於衷;羅斯福諍友最高**官費利克斯·弗蘭克福特對此無動於衷;一戰時期的軍火署署長、羅斯福智囊的伯納德·巴魯克對此無動於衷……
在美國,有權勢的猶太人很多,但他們大多覺得復國主義和自己格格不入。東歐猶太人更與自己沒有關係,即便魏茲曼面對美國人猶太復國組織領導者時。他的建議也被否決。
“哈伊姆,你應該離中國人遠一些。”一個多多月後。華盛頓特區,美利堅最高法院**官,路易斯·布蘭代斯善意提醒道。
“先生,可是……”魏茲曼拿著一份紐約時報,頭版是一箇中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