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持,中了迷香之後活像一頭野獸。
白溯風臉色仍然十分蒼白,他離開清音,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忽然道:“你剛才在做什麼?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清音低頭看了看,果然滿身煙塵,有的地方被火星燒出個大洞。再看白溯風的青衣,也沾上不少灰塵。她忍著心底那點幸災樂禍,答道:“因為我在找您。”
白溯風冷嗤一聲:“撒謊。”
清音還是有些心虛,她低聲道:“我這不是沒有逃跑嗎,為什麼您不信我?”
白溯風輕輕閉上眼睛:“我沒有不信你。”
清音小聲道:“那你……”
白溯風淡淡道:“我也沒有信你。我只是忽然想起你曾咬過我一次,剛才又用簪子紮了我一次,至於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清音啞然,半晌才吱吱唔唔得道:“……想不到您還記得……”
白溯風倒似有些驚奇:“我怎麼不能記得?上次的牙印還在,玉潤一直追問我是怎麼傷的。”
清音乾笑一聲:“您怎麼說?”
白溯風瞥她一眼:“狗咬的。”
清音臉色頓時一陣青白,半晌才道:“您這個比喻不恰當……”
白溯風唇角微微勾起,靠在軟座之上,仰起頭。從側面看去,可以清楚看到他極長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樑。車廂內的氣氛已經緩和許多,清音不留痕跡的打量著他,心中的疑問也越來越多。
她想問,但是卻無法開口。有些事,如果他想說,她就無需再問。
她輕咳一聲,道:“想不到剛剛竟然燃起那麼大的火……您沒事吧?”
白溯風“嗯”了一聲,還是沒有睜眼。清音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又道:“想不到城主神通廣大,在那種地方也能逃生,若是一般人早化成灰燼了,您真乃人中龍鳳、當世豪傑也……”
白溯風不耐道:“好好說話。”
清音抿著嘴唇,不吭聲了。
白溯風微微睜開雙眸,輕聲道:“我之所以能出來,只是因為我太瞭解她……她總能和我想到一起。”
清音“哦”了一聲,白溯風又道:“那個女子和她很像,卻被她作了替身,真是奢侈……”
清音怔了怔,驚呼一聲:“原來那個女子不是夫人?”
白溯風皺眉道:“自然不是,如果是她,我恐怕不能出來了。”他頓了頓,面上卻浮起茫然之色,怔怔出神。
清音卻在想另外一件事。如果白溯風已經知道那個女子不是白荔,為什麼還要趕她出去?她當初以為白溯風秉著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讓她迴避,可現在想來,難到……是在保護她麼?
她頓時打了個寒顫,甩去這種荒誕的想法,可腦中思緒雜亂,一個個念頭層出不窮。她心中又浮起另一個念頭,忍不住問道:“城主,您今天為什麼要帶我出來?”
白溯風看了她一眼,搖搖頭:“本來是有用的。可是現在又沒用了。”
清音愕然:“什麼?”她怔了怔,又重複道:“您說什麼?”
白溯風彎起唇角,帶著微微笑意。這種笑意使他整個人看起來柔和很多,就像劍上套了一層軟鞘。他不回答她的話,卻盯著前方,迷迷濛濛的道:“如果父親有三個孩子就好了。”
清音皺眉看他,已經跟不上他的思維。他卻自顧自的笑:“最好我上面有個大哥。”
清音眉毛越蹙越緊,白溯風接著道:“……這樣一來,我不論做了什麼,都有他擔著。”
清音目瞪口呆,半晌才吶吶道:“……很好。”
白溯風微微笑道:“你也這麼想?”
清音急忙點頭:“嗯……很好,真的很好。”她忍著僵硬的表情轉過身,裝作去看隱鳳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