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唯一的妻子,這一點,您大可放心。民女絕不敢和小姐爭什麼,城主永遠都是您的。”
穆如揚神色緩和了些,但仍然問道:“你真的不是他的侍妾?”
清音神色無奈:“民女真的與城主沒有任何瓜葛。穆如小姐將心思浪費在民女身上,還不如多陪在城主身邊,多與他說說話。有了您的陪伴,您還怕他看上別的女子麼?”
穆如揚神情有些動搖,卻仍然眉頭緊鎖。清音見狀,又道:“小姐在民女這兒待著沒有任何用處。就算沒有民女,還有氣他女子。您就不怕城主被別人搶走麼?話說回來,您與城主幾日沒見了?”
穆如揚低頭不語,半晌才道:“……三日。”
清音訝然:“三日?這也太長了些,雖說穆如小姐是城主之女,身份高貴,不必放下身段討好男人,但城主畢竟是您未來的夫君。您與他還未成親,就已三日不見,前景堪憂啊。”
穆如揚有些煩躁,道:“你說的本小姐也知道……只是我真不知我在他心中到底是什麼地位。”
清音笑道:“這個容易。不如小姐考驗一下城主,這樣一來,您就會知道城主的心是否在您身上,如何?”
穆如揚見面前女子露出狡黠的微笑,俏麗至極。她心中不安,卻很想聽聽她到底想說什麼,當下冷冷一笑,道:“你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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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穆如揚出了那棟閣樓,已是深夜。南疆氣候雖暖,但月色倒沒什麼差別,都是極為清幽美麗的。她輕飄飄地走著,忽然停下腳步,對身後隨從道:“是城主叫你來的?”
那隨從正是白和。這位隱鳳城的大總管方才忽然來到閣樓中,然後態度強硬地送她回去,此時聽了穆如揚的問話,他微微一怔,隨即苦笑道:“穆如小姐,您誤會了。在下是侍女玉清叫來的。”
白和的容貌與白溯風並無幾分相似,唯有那雙眼睛熠熠生輝。穆如揚瞥了他一眼,又道:“你來的真是時候,我還沒和她說完話。你是怕本小姐傷那女子性命麼?”
白和急忙賠笑道:“在下知道小姐宅心仁厚,不會隨意殺人。”
穆如揚嗤笑一聲,忽然道:“既然如此,你送我去城主那裡吧。”
白和吃了一驚,支支吾吾地道:“城主……此時已經歇息了。”
穆如揚原本還是一副清淡神色,此時卻滿面怒容:“我與他三日未見,難道看看他都不行?罷了,我自己去。”
說罷,她向著議事大殿走去。白和皺了皺眉,卻無法阻攔,只得跟在她身後。此時已經深秋,風拂過衣袂,帶來些許寒意。議事大殿坐落在前方,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穆如揚初來隱鳳城時,曾驚歎過南疆庭院的精緻秀美。那些亭臺樓閣伊水而建,灰的瓦,白的牆,硃紅柱子,與伏虎城的莊嚴肅穆完全不同,就如那人一般沒有一分瑕疵。但她此時卻是滿心焦急,根本無暇欣賞。殿前站著兩名侍衛,見了穆如揚與白和皆是一愣,一時間攔也不是,放也不是。
白和苦笑一聲,衝兩名侍衛搖搖頭。那兩名侍衛便攔住穆如揚,無論如何也不肯放行。穆如揚寒著臉,自然不肯。這聲響漸漸大起來,只見殿內亮起幽幽燭光,那人略帶睏倦的聲音傳來:
“……什麼事?”
白和額上已有汗珠,他剛應了一聲,就聽穆如揚道:“城主,是我。”
殿內靜了靜,道:“……小姐深夜至此,有什麼事麼?”
穆如揚聽得出話中的睏倦之意,但她仍道:“我與城主有話要說。”
白溯風便道:“請小姐進來吧。”
那兩名侍衛聽了,便將門推開。霎時,木芙蓉的香氣撲面而來。那般蝕骨魅惑的香氣,令她有瞬間的恍惚。這是她第一次進他的寢居,只見幽幽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