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安,到底是為什麼呢?夏初一到底有什麼好的,難道戚美汐還不如她麼?
——我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次看到她面無表情,到她有些埋怨的眼神,和她站在共室眼的戚美汐的身邊的時候,就會有一種很特別,就像在一片無邊的嬌媚的玫瑰園裡,就是有那麼一株雛菊,格格不入,卻是很喜歡,沒有刻業奶乇穡卻會吸引一個人,似乎不需要什麼理由,沒有理由卻是很喜歡,可是有一天有了理由,當那些理由消失後,你還敢說那些曾經讓你傾心的理由麼?不能了吧。
——可是如果有一天,夏初一的特別也消失了呢?
——會消失?不會吧!
夏初一回到寢室,戚美汐正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殺氣騰騰的在看永遠沒有結局的新聞聯播,她在等夏初一回來,她對夏初一有些生氣,不像是夏初一對她的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恨。
自己養的小狗不輕不重的咬了自己一口,再怎麼都會有些生氣吧。
夏初一換了拖鞋,走在地板上沒有聲音,把包輕輕地放在自己的床上,沙發上的戚美汐依舊看著電視沒有回頭,她真的生氣了呢!
“夏初一。”戚美汐抽了抽鼻子,好像哭了的樣子,開什麼玩笑,戚美汐是永遠就不會哭的。夏初一停步在那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鬼才知道。
“你怎麼回事?難道我和你十幾年,還比不上你和顧北安的幾天嗎?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告訴我的,你怎麼會變成嶄鮁子?”戚美汐咆哮著把抱枕砸在地上,沒有發出太大的響聲,也無法發洩。夏初一彎下身撿起抱枕,輕輕地放回沙發上,“我們到底怎麼回事?以前不是昭的,你會每天在我身邊,我們可以每天一起上學吃飯下課,都很開心的,還是因為顧北安?那顧北安真的該死。”戚美汐眼淚婆娑的看著夏初一,更多的是質問,是不是有了顧北安就不會需要我了?是不是遇見了一個會給你骨頭的路人就不需要主人了?是不是太多的質問像一個個巨大的浪拍打著夏初一,一次一次要打到夏初一趴下才肯罷休!
“你別亂想,才不是的。”夏初一抽了紙巾,為戚美汐擦眼淚,戚美汐還不是哭了。
哪怕自己有多麼討厭她,多麼想離開她,可當她在自己的面前哭得時候,還會心疼的為她擦擦眼淚,還會安慰她把她放在自己的肩頭,拍著她瘦小的肩膀,即使有的時候會恨不得她去死,卻會有心軟的時候。
“初一,我們還和以前一樣好不好啊?”戚美汐握著夏初一的手,每一句話都像長滿刺的藤蔓硬生生的塞進夏初一的心裡,然後最後鮮血淋漓,不堪入目。
“恩好!”夏初一點了點頭,卻是那麼言不由衷。
——不要我才不要,我討厭你,我恨不得你去死啊,我恨不得我生命裡沒有你啊,從來都沒有你的。
戚美汐像個孩子一樣擦了擦眼淚,然後跳到夏初一的床上,說要和初 起睡。
她們像同一枝蔓上的葉,相生相息,為了得到充分的陽購脫料,當然要努力爭取啊!
她們的關係像圓周率一樣的複雜,相知相嫉相愛相妒,似乎世界上錯亂複雜的關係都擺在了她們的身上,蕉冀不開,說都說不清。
——夏初一你會試著去接納戚美汐,去愛她麼?或者是不討厭她。
——如果我離開她,我想我會。
——可她是和你生活了十五年的人。
——那又怎麼樣,她也是壓迫了我十五年的人,不是麼?
——難道你就認定戚美汐了麼?
——是的,我認定了。
就像和一隻長滿蝨子的狗睡了一晚上,她看著身邊的戚美汐,如果可以,她真的會用枕頭活活捂死戚美汐,看著她紅潤的面頰泛白,看著她驚愕失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