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展教授看來，你認為我們如何艹作才比較恰當呢？”李寒江向老友暗暗使了一個眼色。
展明軒會意，輕咳一聲，說道：“嚴主任剛才有一點沒有說錯。這三位選手的確是我們東大集體榮譽的代表，我們理應支援他們，但是這種支援並不意味著我們所有院系都要捆綁在一起為這份集體榮譽無償奉獻。”
“所以我認為，我們所有院系的辦公室可以開放給同學們，讓他們在最後一場賽事當中打電話支援我們東大的選手，這是我們所有院系義無返顧的責任。不過正像校團委的小趙剛才說的那樣。一定要將同學們組織起來安排好，這樣我們才能將辦公室放心的交到校團委和學生會的手上。”
“至於大家都關心的電話費問題，我覺得可以這樣來處理。”
“我們每個院系可以承擔前五十個電話的費用，這就算是我們對於這三位選手的支援，數量有限，但是我們的心意到了就行。剩下的部分我建議由學校方面承擔下來，可以一次性撥款給我們，比如給每個系一千元額外的辦公費用作為補償，同學們打多少電話都算在這一千元裡面。多出的就算我們各個院系自己的損失，由我們自己來承擔。或者也可以在月底結算的時候，學校將這一部分電話費用扣除出去，由學校來繳納這筆費用，不過這就需要總務處的各位同志麻煩辛苦一下了。”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校長，您看呢？”
展明軒的發言條分縷析，想得也很周到。李寒江心裡還是比較滿意的：“大家都來說說吧，展教授的提議你們覺得如何？”
會議室裡響起一片輕輕的嗡嗡聲。院系主任們、院長們都在小聲的相互商量，過了一會兒，數學系主任作為代表再次開口發言：“展教授的提議非常好，我們可以接受。商量下來我們都比較傾向於學校直接撥款下來，這樣的方式我們最能接受。不過展教授定的一千元這個數字有點過低，我們認為每個院系補償兩千元才更加合理一點。”
“沒錯。這樣的條件我們歷史系可以接受。”
“對，就是這樣，我們生物系同意這個條件。”
“哈哈，我們藝術系附議。”
“研究生院附議。”
“校長，您就給句話吧。”
一時間群情洶湧。
“你們一個個的都在想什麼好事兒呢？”敲了敲桌子。李寒江再次笑罵道。
剛才李寒江稍微心算了一下，就知道如果答應了主任們、院長們這兩千元的要求，這些傢伙個個都能為自己的院系留下一筆資金。三個小時裡面打完一千個電話，那顯然是不現實的事情。
學校本身的辦公經費也很吃緊，不過這一點支出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那就……
“算了算了，你們一個個的拼命哭窮，那還是由學校來承擔這筆費用吧。”李寒江最終作出決定，隨後將視線轉向坐在會議室角落的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小秦，那你們總務處就辛苦一下，月底跑一趟電話局，把每個院系當晚的電話記錄拉出來，這筆費用就從你們總務那裡支出吧。”
“有問題嗎，小秦？”
李寒江都已經決定了的事情，這位“小秦”如何可能反對？他們總務處跟其他院系還不一樣，是直屬校長管轄的，他敢翻毛腔嗎？
“沒問題，校長，我會叮囑他們做好的。”小秦很乾脆的回答。
“好，還有一件事情你記一下，下個月撥款下去的時候，每個系都扣掉兩百元，算是他們對於這幾位選手的支援。中文系、圖情繫和化學系扣五百，這是他們系裡的學生，他們理應多出一點。”李寒江可沒忘記展明軒剛才的提議中是有這麼一條的，學校承擔了電話費用之後他終於也“圖窮匕見”了。
二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