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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梁實秋又罵魯迅翻譯的作品晦澀難懂,屬於“硬譯”,沒有藝術性可言,已經離“死譯”不遠了。

魯迅對自己的翻譯問題進行了辯解,兩人因此吵起來。

直到去年夏天,梁實秋寫文章說魯迅對於現狀不滿,卻只敢說幾句尖酸刻薄的俏皮話。魯迅時隔半年才寫這篇文章回擊,說新月派文人追求思想自由和國黨鬧起來,屬於搖尾乞憐,在真正需要反抗的地方,反而幫著國黨維持(文壇上的)治安。

這兩位打筆仗從沒消停過,直至魯迅去世。

學生們討論了一番魯迅和梁實秋,那個男生繼續念雜誌,念著念著,他突然說:“咦,這首詩有點意思!”

“什麼詩啊?”有人問到。

那男生說:“詩名《我愛這土地》,作者叫‘夜風’。我給大家念念啊

假如我是一隻鳥,

我也應該用嘶啞的喉嚨歌唱:

這被暴風雨所打擊著的土地,

這永遠洶湧著我們的悲憤的河流,

這無止息地吹颳著的激怒的風,

和那來自林間的無比溫柔的黎明……

然後我死了,

連羽毛也腐爛在土地裡面。

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

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一首詩唸完,教室裡無人說話,都沉浸在詩歌炙熱的感情中。

這首詩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直抒胸臆,表達出一種刻骨銘心、至死不渝的偉大愛國情感。它的簡單、它的真正,恰恰最能打動人,特別是熱血青年們讀來,更覺慷慨激昂。

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

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馬珏低沉重複這兩句詩,不禁有些痴了。

264【一猜就中】

五四運動期間,是中國近代文學的興盛時期,各種文學團體如雨後春筍般破土而出,其中尤以文學研究會的聲勢最為浩大。

可到了1930年前後,五四新文化運動實際上已經結束。文學研究會的會刊《小說月報》,也在去年遭到國黨上海黨部的警告。發行單位商務印書館怕惹事,也各種打招呼干預,導致很多文章都不能在《小說月報》上發表。

漸漸的,《小說月報》失去了對作家、以及文學青年的號召性。主編鄭振鐸、葉聖陶等人,面對此種情況無能為力,他們在今年底就會離開商務印書館。

與文學研究會一樣,如今大多數文學團體都處於茫然階段。

一方面,北伐勝利後中國的社會現狀,讓作家們不知何去何從,一下子失去創作激情;另一方面,國黨對文學作品的高壓管理,又讓作家們受困於種種限制,不敢再像以前那樣暢所欲言。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文學界的有識之士聯合起來,在共黨的領導下,在上海成立了中國左翼作家聯盟,並創辦機關刊物《萌芽月刊》。

不管是左翼作家聯盟,還是《萌芽月刊》,都讓中國文壇為之一振,許多作家再次爆發出創作熱情。

國黨對此是非常警惕的,由於左聯作家成員散居各地,許多人還住在租界裡邊,國黨暫時還不敢、也沒能力胡亂逮捕。但《萌芽月刊》卻受到國黨的嚴密監視,但凡這本雜誌刊登言論出格的作品,立馬就要被查封。

歷史上,北方左聯都還未正式成立,上海的《萌芽月刊》就遭到查封,僅僅只發行了五期。

但這沒什麼大不了,第六期《萌芽》改頭換面,改名為《新地月刊》繼續發行。《新地月刊》發行1期再遭查封,可左聯的機關刊物卻越封越多,不僅有《拓荒者》、《巴爾底山》、《世界文化》、《前哨》、《北斗》等公開發行的機關刊物,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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