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於是就形成了一個有趣的現象,二十多個人都坐在西頭,東頭就只有李紀良以及顯得有些坐立不安的楊鴿。
李紀良心中也慌,雖說多活了十年,面對的這都算是小一輩的人了,可他也沒有經歷過這種事,當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的時候,他也恨不得掉頭就走,心中對自己的決定更有了懷疑,不過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也容不得他後退。好在他面癱慣了,這個時候倒是能不動聲色。他看了眼表,咳嗽了一聲:&ldo;時間到了,大家也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rdo;
沒有人說話,只是看向他的目光更專注了點,李紀良暗暗的吸了口氣:&ldo;說實在話我沒有當過隊長,過去我當過最大的官就是個組長,而且還是個四人小組的。&rdo;
他這話一出,下面就多了幾個笑聲,在座的大部分是體育特長生,也有些是從小就開始練足球,雖然說文化課還是會上,但要說多用心那就難說了‐‐也很難有那個精力,所以李紀良這話很容易讓人產生共鳴,當下就有人小聲嘀咕:&ldo;我連四人小組的組長都沒當過。&rdo;
&ldo;別說組長了,不被老師叫到外面罰站就是好的了。&rdo;
&ldo;你們老師會罰站?&rdo;
&ldo;有時候會。&rdo;
&ldo;我們老師不會,雖然很煩我,但還指著我在運動會上給他爭光呢,我們班一群弱雞,每年都靠著我們幾個才會有第一名。&rdo;
&ldo;那你們老師怪想得開,我們老師啊,是隻要成績,什麼第一不第一的,他才不在乎呢,我們體育老師倒在乎,但他不管用。&rdo;
……
話題一開啟,下面就說什麼的都有了,雖然有一部分人並沒有出聲,但剩下那部分人的小聲嘀咕也足以令會議室變得熱鬧起來,原本沉悶嚴肅的氣氛蕩然無存,丁飛有些幸災樂禍的看向李紀良,卻發現他不僅沒有生氣,嘴角好像還帶著笑意。
帶著笑?
丁飛一怔,一時間有點分辨不出李紀良是裝的,還是真的高興看到這種情況,他想了想,覺得李紀良是裝的,哪有人喜歡開會變成這樣的?又不是酒桌。
&ldo;隊長你到底想說什麼?&rdo;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突然聽到邱長刀這麼說,頓時,各種議論都停了下來,氣氛又變得怪異了,他們都知道,如果不是李紀良橫插一腳,邱長刀還是代理隊長呢,如果代理的時間長了,難說不會變成真的隊長。
&ldo;我想說的是,我不會當隊長,對於這樣的職位我沒有經驗,也不知道怎麼做才是最好的。我想過要請大家吃頓飯喝次酒,但最終我什麼都沒有做,因為我想,我們是球員,是職業球員。&rdo;說到這裡,李紀良停了下,他不知道下面的話會起到什麼效果,雖然這些是他的真心話,雖然他的確是這麼認為的,但下面的這些人……還會這麼想嗎?
他暗暗的吸了口氣,繼續道:&ldo;我們是踢球的,是拿錢踢球的。我們踢球有錢拿,但如果沒有錢的話,我們還會不會踢球?&rdo;
他說完又停了下,沒有人說話,有些人在發愣,有些人在暗罵,丁飛乾脆就嘀咕出聲了:&ldo;沒有錢誰踢球啊,累死累活的。&rdo;
他說的聲音不大,但整個會議室都能聽見,這句話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鳴,他們天天跑步鍛鍊,弄不好還有運動傷害,要是沒有錢,誰幹啊。
&ldo;是的,我們這麼累,這麼辛苦,在別人上學的時候我們在踢球,別人學到的知識可以用於以後的工作生活,而我們踢球,最多,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