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透氣,心想:自己和白燁都有先見之明,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自己的老婆見到她。話雖這麼說,他也明白墨蘭沒有錯,這時候他們夫妻見面是不大好。
於是,他迅速給白燁使去一個眼神。
白燁撥了費鎮南的電話。響了很久,費鎮南都沒有接。兩人這才馬上跑進了醫院大樓裡。
第一百回:以後不要接近她
“我扶你。”
這個聲音,三個月前三個月後多了些疲憊,劃出了一絲蒼楚,卻不失氣魄。
墨蘭心頭升起股麻麻的澀,心知道自己作為妻子太過任性,欠他良多。然而,此時真的不大合適。於是,她一心期盼著有人能來阻止這個場面發生。她一隻手緊緊地攥了起來,很怕,如果自己與他面對面上,是不是會讓面戴的假面具瞬間崩潰。
他的手伸了過來,逐漸靠近,在快要握住她單薄的小臂時,忽然,是兩人背後又響了一個聲音:“你想對我表妹做什麼?!”
墨蘭牙齒咬到下唇,一絲血當即冒出了唇口:最怕的結果到來了嗎?安日晨大步走了過來,舉態帶的是公子爺的倜儻,木訥的臉頂著一股正氣凜然。
費鎮南在妻子的手上便抓緊了一分,眸子裡蘊藏了寒意看著這個男人。
“放開她。”安日晨冷丁丁的目光從黑框眼鏡後面射出來,傲睨地俯瞰費鎮南的手。
墨蘭縱有萬般不捨,也絕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錯,心頭帶著股疼,用力一掙,從丈夫的掌心裡脫出了小臂。
費鎮南忽覺手裡落了空的剎那,心頭某處也落了個空。
“過來我這邊,兜兒。”安日晨木頭似的臉孔咧出了條讓人不易察覺的笑意。
然,墨蘭對他的話宛似聽而不聞,只一個勁兒往前走。安日晨的臉啡間冰上幾分,在費鎮南那張變得木然的臉上深沉地掠過去,口吻冰寒道:“以後不要接近她!她是我的人!”
費鎮南的眼珠子動了,比對方要陰沉上幾度的眸子射出了寒光,狂風巨浪聚集在面上的剎那,蹦出一句:“你說什麼?”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她是我表妹。”安日晨依然紋風不動的,一隻手指頭伸到了費鎮南上好的西裝領子那裡彈了彈,“你想接近她,需要經過我同意。”
費君臣和白燁衝到病區,見的便是這樣一個場面。安日晨白暫的指尖擱在他們兄弟的衣領上,宛如給乞丐施捨的帝王那般,把費鎮南視如草包地彈著指頭。這樣的當眾侮辱,誰能承受得住?哪怕真是個乞丐,也是士可殺不可辱的。
但是白燁一眼認出了安日晨是誰,一個並步上去,按下了費鎮南揮起的手臂。在兄弟的臂上強壓上重力,白燁咬著唇,對兄弟道:“這人是中行的安日晨先生。”
費鎮南迅速掠過白燁的臉,對上其眼神,明白到對方是個舉足輕重的人物,眉間一個蹙緊,是在用盡心力壓抑胸口滾滾的怒氣。
“沒想到你的人竟然會認得我。”安日晨笑一笑,從西裝口袋裡拔出一張名片,擲到了他們兩人面前,“如果不認得,現在也認得了。”
費鎮南慍怒間,全身繃緊如待發的弓,向前怒發的剎那,又被白燁緊緊地扯住。安日晨按了按沉重的黑框眼鏡,對於他一臉的暗湧貌似很有興趣,挑了挑眉:“怎麼,被你拋棄的女人,現在她想拋棄你,你反而後悔了?”
這個話……費鎮南再一個錯愕的蹙眉之後,終於是冷靜了下來。
白燁對於安日晨忽然冒出的這句不著邊際的話,也是面上晃過了一驚。
“哼。”安日晨嘴角一翹,勾出一聲冷意,轉身去追墨蘭。
費君臣看著他去追墨蘭,而妻子的身影已在拐彎口處一閃,只餘留他一個回味深刻的影子。他心頭悶悶的,那個抓起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