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了病房後,飛也似地逃出了醫院,連本想去費鎮南病房裡的念頭都遺忘了。
奉書恬拉開窗簾,在看著她的車子離開後,才走回到病人的病床前。他拉開那條作假的根本沒有打入病人體內的輸液管,仔細看著那個被針扎過的加藥口,研究那個加入的藥會是什麼。
“應該不是高鉀了。我見是黃色的液體。”
雖然在監視螢幕上見到病人是醒來過一次了,但是突然聽見像是完全昏睡過去的病人說話,奉書恬與羅婷婷一樣,被嚇得不輕。抬手摸了摸胸口,他苦笑道:“她已經走了,你不用裝了。”
“就為了等她過來,睡得我累死了。”墨蘭動一動痠痛的脖子,牢騷道。
“你,醒來多久了?”奉書恬微眯一下眼睛,問。
“昨晚半夜吧。你可能去值班房睡覺了,海楠趴在我這裡睡著了。然後,早上你和四少不是提前到過我這裡看過嗎?提到安日晨和她搭昨晚的飛機。我就想,她應該會來,不如裝下去。反正,你和四少也有守株待兔的意思,不然不會搞一條作假的輸液管在這裡。”墨蘭說,邊說還邊打了個疲憊的哈欠。
睡太久,反而更想睡。
“其實,如果你能先告訴我們你醒了,我想,會更好一些。”奉書恬以斟酌的口吻,向她略提意見。
“騙不了自己人,還怎麼騙外面的人?”墨蘭給他“你傻了”的眼神,完全拒絕他的建議。
奉書恬聳了聳兩邊肩膀,把羅婷婷加過藥的輸液管拔了下來,準備拿去化驗室查明成分。
“對了。”墨蘭向他要走時的背影,喚住,“我老公的手怎麼樣了?”
“三少的手,需要好好進行康復治療。”奉書恬答。
墨蘭輕蹙一下眉,淡淡的臉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奉書恬從沒有見過像她這樣詭異的女人。一般人,聽到自己老公手快殘廢了,不是哀愁也該關心焦急,不是嗎?她呢,一副無動於衷又不太像,卻一點也沒有哀慟的神態。
“那個——”墨蘭招呼他坐下,並且讓他把費君臣叫來,“我有話和你們說。”
費君臣對於自己被她隨叫隨到的狼狽,有些怨氣:“你醒來應該先和我們說一聲。”
墨蘭懶得和他糾結,說:“我知道她是誰了。”
“你說什麼?”費君臣扶扶眼鏡,讓鏡片閃過一抹光。
“我一直覺得她對我的恨意很奇怪。不提我老公的緣故,她對我的怨恨明顯不止是因為我老公。今天她終於口漏了,叫我一句49。”墨蘭揚著眉,看向費君臣,“你知道她是誰了吧?”
“在九年前與你49有過糾結的女人只有一個,47。”費君臣噓撥出口氣,“知道這點,馬上就可以知道我們內部什麼人出漏子了。”
“那你們還不趕緊去查。”墨蘭揮揮手。
奉書恬保持沉默,不敢出聲。
費君臣果然怒了:“我們要去查,也是由我們安排。”
墨蘭料到他有這樣的反應,咳兩聲後,蹙著眉好像很為難的樣子:“有件事情,我覺得我還是該和你們先通一下氣比較好。畢竟,接下來,敵方可能不止找我,也有可能找上你們。”
“什麼?!”費君臣難得把眉頭狠狠地皺了一把。
“是這樣的。奉教授你給他們的那本摩斯碼通解,應該是做過手腳的吧?”墨蘭道。
“是的。”奉書恬略感驚異,她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事實上,我在給你這本書之前,自己先做過了手腳,但是忘了和你說。”
奉書恬一怔:這明明不是忘了,好不好?
“然後,我只看了這本書的半截。也就是說,如果敵人想取得我媽媽留下來的完整的摩斯碼通解,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