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選擇的是用子彈射殺你。說明你體內可能沒有植入一些傷害性物品。”白燁說這話,是想給他點信心,然後能完全招供。
“可是你們不能幫我保住楚氏,是不是?能幫我保住楚氏的,只有三少。”楚文東在幾重考慮之後,決定能給予託付的人選還是費鎮南。
費鎮南,外界對於他的評價都是奇奇怪怪的。主要是,費鎮南所表現出來的,除了軍人固有的鐵漢性質,其它都掩蓋在沉默寡言的表層下方。楚文東看不透這個男人,同理,他所在的組織,也都看不透費鎮南。他們想殺費鎮南,正是由於這種看不透。越是看不透的武器越是極具威脅,這個是普遍真理,叫做殺人不眨眼。現在,楚文東託付費鎮南,也是由於看不透的力量。
白燁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後,打電話讓費鎮南過來一趟。
費鎮南當時被容吉陽召了回去後,與容書記在辦公廳交談。
容書記拍拍他肩膀,說:“對不起啊。我剛才聽吉陽說,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媳婦呢?今晚一塊吃頓飯吧。人不多,就我們幾個。”
是容書記開的口,暗藏了組織的命令,費鎮南不好椎拒,答應道:“我等會兒去接她。”
“盧同志是個有勇有謀的女同志,與你又是夫妻關係,值得信賴。如今她是一步步打進楚氏中心了,接下來很有可能開始接觸到敵人的心臟。”容書記語氣裡充滿了意味深長,“給予她一切支援是必要的。”
“我明白。”費鎮南既是充滿了驕傲又是帶了苦澀,模糊地應道。也就是說,墨蘭到今日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看著,在審查著。接下來,如果墨蘭表現的好,組織對於墨蘭的定位會更明確,說不定會讓……
或許能體會到他矛盾的常理,容書記只是將手在他肩膀上使勁按了按,沒有繼續說。
緊接白燁的來電,讓他趕到了楚文東那裡。
“三少。”楚文東見他進來,目不斜視,甚至帶了點傲氣說,“不,應該現在是稱呼費省長了。”
“我很高興能聽到你說要改變主意。你知道我們政府慣來的原則是,只要你願意自首和與我們配合,就能爭取到寬大處理。”費鎮南坐下來,依然是不卑不亢的,好像沒有什麼領導脾氣。
“費省長,我們可不可以拋棄這些官場上面的話,作為男人談一場關於女人的話題。”楚文東在跟他進來的人身上掃過去。
費鎮南點點頭,示意其他人暫時都可以退出去了。
勤務兵給他們兩個人分別斟上一杯茶水,最後出去時關上了門和燈。
小房間裡,就只剩下一盞擱在他們兩人中間的檯燈,讓彼此能見到對方臉部的表情。
楚文東把茶杯蓋子磕磕,對於這種老式的政府部門辦公專用的茶杯,好像很有興致地欣賞了一番後,說:“你愛著她嗎?”
“我愛著她,她也愛著我。”費鎮南毫不猶豫地答道。
楚文東眉梢間便飛起了一抹鄙夷:“她這麼一個狡詐的詭計多端的女人,沒想到三少能輕易信了她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之前我還讓她故意在你身邊打探你的情報。只是她可能認為情況不利於我,馬上又投奔了你。不然,現在我們兩人的位置已經調轉過來了。”
“我愛她,當然信任她。”費鎮南語氣淡淡的,似乎覺得與他談這種事情是對牛彈琴。
也確實是對牛彈琴,楚文東立馬又冷哼:“就憑愛這種玩意兒?”
“不。憑的走了解。你不瞭解她,可我瞭解她。”費鎮南該出手的時候還是會出手的,“你或許認為你派她在我身邊為你打探情報是一招精明的棋步,而實際上,她自己身上的情報,或許比我的更有價值。”
“她?!”楚文東被他這一將,確實很怔。她能是什麼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