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月如心裡想的,也是沈家大部分女人心裡想的。
有一瞬間的懊惱,但旋即不動聲色地將視線聚集在一側坐著的何雅身上。
這不是寵的一塊禁臠似的,可也不是唯一的,誰知道男人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就能來這麼一腿?
“母親。”何雅來到王夫人面前,想和王夫人到別處說幾句話的意願很明顯。
王夫人看了李老夫人一眼,見後者眼垂著,遂跟了何雅出去。
婆媳倆在抄手遊廊裡站定,何雅似有猶豫,還是開口:“母親。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實際上該怎麼做,也輪不到你來做決定,王夫人心道,看她孩子般無助覺得一陣暢快,卻語重心長道:“咱們女人,從來都是以男人為天,自然是他們喜歡什麼。我們就怎麼做。”
何雅一陣沉默。實際她還在想是不是她想錯了,可王夫人這話等於就是確認。
王夫人見她沉默,只道她是不甘。伸手搭在她肩上:“孩子,我知道你難過,娘也是從這裡過來的,不過是個玩物。頂多三五年的新鮮,守住你在澈兒心中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玩物?
何雅覺得王夫人搭在她肩上的手如同烙鐵。不由往後退了一步:“一切都聽從母親安排。”
王夫人不滿她動作,卻滿足她這識趣,又不動聲色道:“你這身子不太好,正好有人給你分擔。娘還盼著你早些好了,再為沈家開枝散葉呢。”
王夫人進去了,何雅木木地在遊廊裡站了一會兒。
沈澈雖得了信。但宮裡頭有更大的事,這晚回去時。何雅已經睡下了,他有心將她搖醒問問,一想明日她就忘了便停了念頭,只把她冊子翻開,見所記不過是一些尋常事情,關於那扳指隻字未提,遂放下心來。
至於那女子,沈澈親往李老夫人處去了一趟,將細枝末節都說了個清楚,原來這還是何雅自己做的孽,李老夫人聽到沈澈同那女子並無瓜葛,方鬆了口氣,那邊傳來信兒,王夫人見這姑娘身世可憐,千里迢迢將沈澈這東西送了回來,又是個伶俐的,便留在身邊做丫環了。
祖孫倆對視一眼,沈澈嘆了口氣。
沈澈大發雷霆是在三日之後。
這天下雨,他照舊回來很晚,何雅先出來迎了一下,他跟著入了內室,想也沒想便自己動手脫了潤溼的外衫,剛要脫裡衫,聽見何雅在床上打了聲噴嚏。
他心裡一動,這幾日繁忙,加上小華生病,他都沒怎麼好好和她親近,難得今日事情有了眉目,沈澈想著便走到床前,平日都束起的紗簾都垂了下來,因著下雨,光線不明,但也瞧見一個窈窕的身影。
沈澈暗笑她也懂點風情了,伸手去撩,一下子怔住,裡面不是何雅!
他待轉身,那裡面的人見他要走,竟從背後撲了上來,將他緊緊抱住。
陌生柔軟滾燙的軀體……沈澈腦門子上青筋暴漲,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一片腳步聲。
何雅跟在王夫人後面垂著眼。
外面那麼大雨,王夫人裙角乾乾的。
沈澈送走母親,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和站在門口的何雅,冷聲道:“起來吧,這是主母的屋子,你不能隨意出入,來人,把她安置在聽雪閣裡。”
說罷,沒看何雅一眼,自己也出去了。
那方向也是聽雪閣。
不知何時,小芳小華站在何雅面前,何雅看到小華光著的腳,嚇了一跳:“怎麼光著腳?快床上去。”
小華抱住她脖子:“阿孃,我們不想要姨娘。”
再看小芳,靠著門邊站著,漆黑的眼默默地看著她。
何雅扯掉床單,重新抱了被子出來,摟著兩個孩子躺在床上。
她心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