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龍族的龍炎和大範圍魔法還能起到作用,但在這到處都是市民的城市之中,恐怕就在幹掉史萊姆的同時,也會幹掉這座城市。
而若不是從某個渠道得知了這史萊姆的壽命並不長,一週內就會自然死亡,並當即通告了全城,恐怕整個王都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看著桌上用貝殼上書寫的情報函件,海論特一邊感嘆某個人既然用個體的能力就造成了文明的倒退,一邊感嘆多虧和南方少數民族的交易讓貝幣庫存居然再度發揮餘熱。
“……這還真是**裸的報復。不過,還真是那個人的一貫手段。”
你讓我的人遭受被人投擲雜物和汙物的侮辱?行,我就讓你們全城的人享受裸奔和惡臭的酸爽,海倫特仿若經看到那個人在陰影中滿是惡意的微笑。
“或許,也是展示實力的手段。”
從某種意義上,外交無法是妥協和利益交換的遊戲,談判的結果往往在談判前就決定了,戰爭中無法獲得的結果在談判桌上也無法獲得……讓我們再度忽略那個重新整理了無數下限記錄的王朝吧,他們的外交官員從某種意義上只是可憐的傳話筒。
但雖然最後的根本結果已經註定,但弱勢的一方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奧羅斯這些日子戲耍法師之國大使的“趣談”已經傳遍了全城,貴族圈子甚至用這個可憐的姑娘到底在那一天氣的風度全無的當場發飆下了賭注。
甚至每日都有年輕的小子在沙龍中繪聲繪色的描繪那個大使是如何被暴怒的民眾逼得抱頭鼠竄的窘相,甚至還有好事者親自出手,從某種意義上,作為一個出生拜爾的年輕女士,雪莉在對故鄉徹底沒有好感的同時也已經名聲掃地,而偏偏她拿不出應對的方法,就更顯得在她在外交大使的職務上缺乏能力了。
若這種事情繼續下去,恐怕雲中塔都必須更換大使了。
這無疑讓貴族們再次站在高點愉快的嘲笑海那邊的那個大國,更讓四面受敵的拜爾皇室減緩了壓力,但在知道了一些事情的海倫特眼中,這卻不是什麼好辦法。
讓可憐的女大使成為丑角取悅大眾的同時,皇帝陛下卻沒有多想想,惹了小的。大的回來那皮覅怎麼辦。而那個大的。似乎名聲一直都不怎麼好,至少他的記仇心是舉世聞名的。
此時報復果然來了,而在外行人哭笑不得的時候,海倫特這樣的軍事專家,卻在考慮這個災禍若真的運用到軍事上會有什麼威脅和後果。
“禁咒洗地?在自己國土上丟禁咒?虧他們想的出來。”
很杞人憂天?若那個人既然可以讓史萊姆只噴出腐蝕衣物的消化液,就不能讓其噴射致命的毒液嗎,可以讓那粘稠的體液黏在金屬之上,並迅速轉換成惡臭。就不能讓其乾脆腐蝕金屬併產生致命的爆炸嗎。
至少而從高階鍊金術師那邊得到的訊息,卻是這種特製消化液的配給遠比毒液和液體炸藥難得多,對方既然絕對做的到極高難度的消化液配置,就自然做的到更低難度的即死毒劑,而讓消化液只對衣料纖維、紙纖維其作用,卻無視木質纖維,已經成了近期王都所有鍊金術士的攻關物件。
甚至惡毒一點,只需要讓這些史萊姆的選單上加上肉食,說不準現在拜爾王都已經沒有活人了。
於是,海倫特就直接做了一個預案。把這兩種可能性加進去——“若這次襲擊的劇毒史萊姆和爆裂史萊姆,甚至是食人史萊姆。我國應如何應對。”
他自己沒想出個什麼來,提案丟給了軍部的參謀部和皇家法師協會,結果兩者都得出了同樣的結論,但卻都讓海倫特很是失望,他們並沒有什麼新方法,和應對亡靈天災的辦法一模一樣,要麼在事件開啟前斬掉源頭,要麼直接放棄大片區域,用禁咒來徹底洗地。
無疑,僅僅初來乍到,那個嵐國人